“江总,秦小姐刚从宋氏集团出来,看起来很不好。”
电话那端短暂的沉默后,传来男人清澈的,略带了一丝沙哑的声音,“我知道了,你们给我好好保护好她。”
“是。”
偌大的别墅,从未有过的清冷。
那些她和许江南一起布置的米色沙发,飘窗下白色的榻榻米,电视机几何墙后的手工木雕,种满绿植的阳台,这每一样,都那么熟悉,却再也寻不回当初的温馨。
秦虞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侧着身子,脑袋软软的搭在扶手上,黑色如海藻一般的长发顺着扶手散落下来,凌乱而狼狈。
她怔怔的望着茶几,薄薄的日光下,放在上面的纸张轻薄的近乎透明,而那一小行清秀苍劲的字体,就如同浮雕,浮在她的脑海中。
“小虞儿,我走了,别找我,这套屋子你可以一直住着,我已经把它归到你的名下。”
许江南说,这屋子,是她的了。
可她,怎么受得起。
他遭人陷害身陷囹圄之际,她给予他的,不是信任,不是理解,而是失望,是质问,她从头到尾从没有相信过他,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不相信日夜相伴的人,她和许江南一起长大,他是那样温润如玉的少年,她应该最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可在那一刻,她竟然怀疑他。
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配得起他这般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