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蔡晋支支吾吾地说道。
“哼!我警告你,要是正道不能投胎,我就杀了你!”
胡威拉着我的手安慰道:“小影,你先别急……我师傅肯定有办法的。”
啦吧!
这次裂出了最大的一条裂纹,而那根红绳子马上也要被烧断了。
我全身一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樽法相。
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下一刻如果法相烂掉了的话会发生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只见蔡晋终于有所动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竖起两指,在那只大黑狗的眉心位置点了一下,吸了一道冥光出来,我知道那冥光就是袁正道的魂魄了。
蔡晋将闪烁着冥光的两指移到了即将碎裂的“菩提祖师”法相上面。法相在这接触之下,竟然开始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些裂痕也开始缝合。
我看了一眼这大黑狗,好像有点认生,跟刚才的温顺有些不一样,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回去了吗?”
蔡晋也提着颗心,可正当他要收起法诀的时候,在我们所有的注视下,这“菩提祖师”的法相陡然碎裂,碎得没有一丝完整。
蔡晋眼珠子一瞪,拍了一下大腿骂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啊,这小子压根就不想去投胎。卧槽!”
我心中顿时一阵失落,又夹杂着一丝窃喜,凝望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大黑狗,我突然对着黑狗笑了一笑,也好吧,留下来也好!
胡威和曹安顺脸上神色也很复杂,随后曹安顺怪声怪气地说道:“这蠢小子,自己不想投胎,把机会给我呀!”
蔡晋脸上尽显疲惫之色,招呼胡威过来把余下的活干完。
随后胡威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鼻烟壶。这鼻烟壶红底白釉,看上去十分的精致,两只耳朵上还挂了一条链子,可以吊在脖子上。
胡威又走到大黑狗的身边,在它额头上贴了一张灵符,这狗被贴了灵符之后,身体有所反应,打了一个冷颤,胡威用手将那灵符吸在掌心的位置,再一个折叠,把灵符折成一团小纸条,刚好能够塞到鼻烟壶里头。
大黑狗一溜烟地跑到门外去了。
“正道兄弟的魂魄十分虚弱,现在你们还无法相见,我暂时把他养在这‘养魂壶’里头,你将它随身携带。”
我接过这冰凉凉的鼻烟壶,心里却是一股暖暖的。
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而曹安顺这老色鬼嘻嘻笑了两声:
“媳妇,我先走了,咱们晚上见!”
张红也起身说道:“小影妹子,两位道长,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先走了。”
张红看了我一眼,从她眼里依然看得出她的愧疚。我上前牵着她的手说道:
“张红姐,正道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张红笑着点了点头,缓缓隐入祠堂的角落里。
这整整一天的折腾算是让我们每个人都疲于奔命,我和蔡晋胡威师徒两将袁正道的尸体清洗一次,包括血迹还有伤口。然后带回他的家中。
他娘看到的时候,直接就昏过去了,他爹也是老泪纵横,哭得伤心不已。
我心里也很痛,可我不能告诉他们,你们儿子的魂魄就挂在我的脖子上。否则还不把他们给吓死。
最后不得已,还是和袁正道的家人商量了入殓的时间,早日下葬,办个体面的葬礼。
我在他们家一直呆到下午才离开,回到徐山家里,蔡晋和胡威端坐在客厅里头,似乎有事需要跟我说。
蔡晋说道:“丫头,张红生下的那只鬼婴,我们已经没有法子了,天师堂带走也就带走了。可你肚子里的鬼婴,得抓紧时间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