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看着我们俩,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俩个……哪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姐,不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林曦儿扬脸看着她姐说。
“你们俩就是一斗气冤家呢!”夕儿笑着说。
妖女撤了一声说:“谁跟他是冤家!是仇家!”
我道:“的确!苦大仇深!”
“瞧瞧!你们又开始了!”夕儿用目光嗔着我俩。
夕儿的目光让我迷恋,似乎总含着某种情愫,含着柔情,含着宽容,含着一份恬静,像安静时候的大海。
我心中有夕儿,也没心思跟那妖女计较,我一只手插在沙滩裤的裤子里,裤子里有夕儿送我的礼物!是一件心形的和田白玉挂坠!
这白玉挂坠宛如夕儿的肌肤,雪白,细腻,温婉,夕儿说这挂坠是她几年前去新疆旅游时买的,她很喜欢,时常带在身上,现在她要送给我,她说如果我想念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我说我会一直带在身上的,当时在礁石丛那里我就想直接挂在脖子上,只是我的脖子比夕儿的脖子粗,红色挂绳太短,我回去得先换根绳子。
夕儿手里也拿着我回赠给她的礼物,那只海螺,我送她海螺时说如果你想念我的时候,可以拿出海螺看看,也能搁在耳边听听,海螺里可以听见大海的声音,听见大海的声音,你就会想起我们在海边这两天美好的时光了。
“姐,你带个大海螺干吗?”林曦儿微蹙着细眉,看着她姐说。
夕儿抬眼看她,笑笑说:“姐在海边找到的呢!”
“海螺会咬人的!”林曦儿说,表情有些厌恶,“白天我还被它咬了一口呢!这东西很讨厌,赶紧扔了吧!姐!”
夕儿笑笑说:“曦儿,你说的是寄居蟹吧?海螺怎么会咬人呢?”
在礁石丛那会儿,我对夕儿讲过白天她妹妹被寄居蟹咬过的事儿。
电梯徐徐下将,里面只有我们仨。
我靠在电梯壁上,一只手依然插在裤兜里温柔地抚摩着那玉石挂坠,一只手抬起摸着鼻子,仰脸看着电梯顶部的灯光,嗤笑一声说:“自己笨被寄居蟹咬了手,还说海螺会咬人!哎!无知真可怕啊!”
“喂!你说什么?!死顾阳!”林曦儿对我怒目相上道。
夕儿赶紧劝架:“哎!你们俩个,一见面就斗嘴!说你们是欢喜冤家你们还不服气?曦儿!顾阳说得对,海螺是不会咬人的,海螺里还能听到大海的声音呢!不信!你听听看!”
“不要!”林曦儿怒声说,扬手打开了海螺。
夕儿毫无防备,手中的海螺被林曦儿扬手一打,从她手里飞了出去。
夕儿“呀”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我眼疾手快,飞快地伸出双手接住了那只海螺,而我裤兜里那件白玉挂坠同时跌落在电梯地毯上。
我们仨同时看见那只玉石挂坠,都愣住了,我还维持在欠身双手捧着海螺的姿态,林氏姐妹却都睁大眼睛看着红地毯上那快挂坠,那玉石在灯光下闪耀着莹润的光泽。
我迅速弯腰,将那挂坠拿到手里,紧紧握在手心里,有些慌乱地不知所措。
“你!”林曦儿狐疑地盯着我看。
又迅速转脸看着夕儿:“姐!那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