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住了她,两张脸挨得很近,嘴唇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俩人都愣住了,她温热的鼻息轻拂弄着我脸上的皮肤……
“喂!下来啊!”她伸手推我,没推动,她的胸剧烈地起伏着……
她当然推不动,如果她推得动我,这世上至少有一半性暴力侵犯都是强暴未遂!
我仍然压着她,俯视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睛,讪讪笑道:“只有这样,我才是最安全的!”
于曼喘着气儿怒道:“滚下去啊!癞皮狗……”她的香腮起了一片红晕。
我讪笑道:“除非你停手!”
“好、好吧!饶你这一次……”她结巴了一下说。
“说话要算数!”我看住她笑道,“幸好我躲闪技术不错!要不我的鼻子逗要被你打下来了!”
“让我起来啊!那么多废话!”于曼嚷道。
我放开她,站起身,把右手伸给她,想拉她起来……
起身后,她顺势箍住了我的右胳膊,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迎面给了我一记后手直拳!再次狠狠地击中了我的鼻梁!
台下响起了夕儿的欢呼声……
一阵剧痛,伴随又酸又辣的感觉直冲我的头部,同时一股热流从鼻腔深处顺流而下,很显然,我流鼻血了!
我竟然被一个女人打得淌鼻血了!
我一手捂鼻子,一手指着她,却痛得蹦不出半个字来……
“顾阳!本小姐拳头的滋味如何?”于曼笑看着我说,解下了拳套。
“哎!真丢我们男人的脸!”台下一男的叹道。
另外几个男的附和着笑道:“唉!从此以后,整个滨海城的男人出门都要低着头走路了!”
于曼笑说:“人家可是练过散打的呢!”
一个男的接话道:“我也觉得!要不怎么被几记粉拳就打散了呢!”
于曼回头捂住着嘴嘎嘎嘎地笑,冲我伸出大拇指,然后将大拇指翻转朝下……
我扔了全套,捂住鼻子,暗骂我的鼻子道:“你特么能不能挣点气?中看不中用!要不要老子随时给你预备着卫生棉啊!”
跳下擂台,夕儿赶紧过来搀我:“要不要紧呀?疼不疼呀?”
真没脸见人了!
“小意思!”我冲夕儿摆摆手道,“小时候我得过鼻粘膜干燥综合征,缺乏维他命c,稍微一碰就出血……”
因为捏住鼻子,我的说话声有些瓮声瓮气的。
“走!我扶你去医务室吧!”夕儿紧看着我,语气很心疼。
我摆手道:“不用不用!小意思!”
夕儿说,“那我扶你去车上休息。头仰着,我扶你走!”
乘电梯来到楼下,坐进车里,夕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弄了一包医用棉签出来。
她让我仰着脸,然后用棉签拭轻轻地伸到我鼻腔里,将鼻腔里逐渐凝固的血液清除出来……
我点了支香烟吸着,把那香烟当于曼了,我抽你抽你抽你!抽死你!
一个不小心把夕儿的手给烫了一下!
夕儿“呀”了一声,本能地缩回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扔下香烟,拉起夕儿那只温软的小手,抱歉似地揉着,“唉!你看看我!毛手毛脚的!”
“没事儿!”夕儿轻轻一笑说,“这叫同甘共苦嘛!我替你分担点痛苦呗!”
“傻瓜!”我看着她道,“疼么?”
夕儿呡唇一笑说:“前一秒还疼,这一秒不疼了……”
我:“……”
夕儿勾下脸,小声说:“你一揉就不疼了……”
我意识到自己是抓住她的手的,忙松开了,讪笑道:“你帮我塞棉花吧!往鼻腔里塞棉花,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