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还是有鱼,是男主人去水塘里捞上来的,因为他听说我和夕儿为了抓鱼,双双都掉进水塘里了,所以想犒劳我们一下。
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且味道鲜美,鱼汤就更美味了。我从小就爱吃鱼,我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所有的鱼都不要长刺,那样我吃起来就方便多了!
吃了晚饭,我和夕儿坐在院子的藤椅里,一遍磕南瓜籽,一边数星星,我们决定把天上的星星都数一遍,看到底有多少颗?
傍晚时分变天了,天空黝黑,乌云翻滚,看来要下雨了。但雨点子却迟迟都没有落下来。
我们之所以数星星,是因为天上根本就没几颗星星。
突然一滴水打在我脸上,接着又是一滴,夕儿转脸看我,抬手抚了一下面颊,想必也有水滴落在她脸上。
在院子里忙活的女主人朝我喊了一声:“快回屋去,下雨了。”
夕儿赶紧搬起身下的藤椅,向堂屋里奔去。
在堂屋里男主人邀请我们打麻将,我们接受了邀请。这乡村里的夜晚,除了聊聊天,看看电视,就是玩玩牌打打麻将了。要泡酒吧,要唱k,估计得驾车几十里回市区了。
打到夜里十点钟,夕儿说累了。我们回到厢房准备休息了。
乡村的夜晚静悄悄的,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夕儿立在卧房的窗前,背对着我。
我瞄着她婀娜的腰身,坏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脱衣服了!”说着我唱歌一样地说道:“我喜欢tuō_guāng光,我喜欢裸睡……”
我三下五除二脱去了外衫长裤,在打好的地铺上躺下了,抓过一条毯子盖住了自己。
夕儿依然背对着我,立在窗前,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道:“你打算学那些马,一直站到天亮吗?”
夕儿说:“你不是在脱衣服么?”
我道:“我早tuō_guāng光了!”
夕儿惊声说:“你真地爱裸睡啊?”
“裸睡犯法么?我喜欢在屋里tuō_guāng光犯法吗?”我头枕在双臂上,觑着她优美的侧脸,以及婀娜的身子,坏坏地笑着,“不过你放心吧,我会用毯子盖住自己的!”
听我这么一说,夕儿才慢慢转过身子来……
夕儿哼声说:“万一你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呢?”
我道:“只要你不乱看,你管我踢不踢被子?”
夕儿轻轻“喔”了一声,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道:“你站在窗前看什么?还不睡觉么?”
“看雨。”夕儿说。
我道:“雨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夕儿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秋雨淅淅沥沥呀!”
说着她才走回到床边,和衣躺下了。
卧房里很静,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声声入耳……
沉默良久之后,夕儿轻声叫我:“阳阳……”
我转脸看她……
夕儿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你……还爱曦儿么?”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还爱曦儿么?
我转脸看向黑漆漆的窗口,轻叹一声道:“我不知道……”
其实我已经算是做了回答,当我们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说不知道时,我们内心里其实已经在犹豫了。这是一个由坚定到犹豫,由犹豫到释然的过程。
简言之,就是我还没完全从曦儿的世界里走出来。
“阳阳……”夕儿轻声唤我。
我转过脸看向她……
她看着我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我笑笑道:“你问吧。”
“你先保证,你不许生气?”夕儿看着我说。
我道:“好,我保证不生气。”
夕儿沉吟了两秒钟后,看着我说:“我和曦儿,你爱谁更多一些?”
我再次怔住了!
夕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你说过,保证不生气的……”
我勉强笑笑道:“我也没生气。”
“那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答案么?阳阳。”夕儿定定地看着我说。
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呢?”
“或许对你而言,这个问题很突然,可是对于我而言,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突然。”夕儿看着我说。
我道:“我真地要说么?”
“如果你想诚实地面对我和曦儿,如果你想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话。”夕儿看着我说,双眸烁烁的。
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两下,沉吟着……
我抬头看着她道:“夕儿,这首先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夕儿定定地看着我说:“我知道。”
“这也不是一个定量的问题,”我认真地看着她道,“不是爱谁多少的问题,不是数量的问题。”
夕儿直视着我说:“那是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才道:“这无关数量,这是一个定性的问题。当然,这也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是先后的问题!是的,在曦儿之前,我爱你,现在应该说我爱过你。在你之后,我爱曦儿,或许现在也应该说我爱过曦儿……”
夕儿目光闪烁地看着我,似乎很期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的喉结上下蠕动着,觉得口舌有些发干。至少我个人为,这是个很残忍的问题,因为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得正视自己的内心,或者说,我要重新撕开尚未痊愈的伤口!
我点了支烟用力吸了两口,才接上:“虽然我爱过你们姐妹俩个,但这不是数量的问题,不是我爱谁多一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