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光找到他之前,谢鹏甚至想过拆西墙补东墙的法子,就是从另一个放高利贷的地方借钱补他爸之前找的那家高利贷的钱。
所以当庞光找到他做这笔交易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听完邢敏的讲叙,我心中的疑团也慢慢解开了。
我喷出一口烟雾,念叨了一句道:“膀胱啊膀胱!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邢敏看着我说:“谢鹏说庞光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他想在滨海市大展宏图,想把‘紫兰蕊’公司做成滨海市最强的服饰公司!”
我道:“有他这么‘大展宏图’的么?投机取巧!歪门邪道!”
邢敏说:“自从‘丽人’服饰迅速崛起之后,曦儿姐的许多设计作品抢尽了‘紫兰蕊’公司的风光!所以庞光才想利用这种手段!”
我道:“我看庞光他注定成不了大事!不全神贯注地做自己的设计工作,成天想着抄袭别家公司的设计方案!”
“谢鹏说庞光一心想得到欧阳家族的认可!所以才不择手段!”邢敏说。
我道:“急于求成的家伙最终十有八九都会失败!”
“哥,其实我挺理解谢鹏的心情的。”邢敏勾下脸说。
我道:“我知道。你和谢鹏都是被逼的。”
“可我们的做法都是错误的。”邢敏说。
我道:“如果把我换做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想我也会那么做的。这里头有对与错的问题,但更多的是你们没得选择!一个人如果还有的选择,ta就不会孤注一掷!没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哥,我知道你在为我开罪!”邢敏说。
我道:“不是。世事都是相对的。看见自己的亲人遭受生命危险,而坐视不管,或许这才叫真正地罪过!”
“谢谢你。哥。”邢敏看我一眼说。
我看着她道:“谢我什么?”
“很多很多……”邢敏勾下脸说。
这天晚上,邢敏没有走,就睡在我的寓所里。
睡在我卧室旁边的卧室里。
等邢敏睡了之后,我冲了澡回到床上,靠在床头上,展开了谢鹏留给我的纸条。
“顾哥。原谅我没有勇气当面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想我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在爱上邢敏之后,我曾经想过放弃,可最终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知道我必须要为那十万块钱付出代价。我现在已经品尝了那种代价。
我不得不离开敏儿,忍受着爱而不能的煎熬。我知道我也会失去你这个朋友。这些或许都是我要品尝的代价吧!顾哥,我欠你的!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照顾好敏儿,我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可我还是想说。因为敏儿跟我一样,我们同病相怜!再见了,顾哥!”
我搁下纸条,叹口气道:“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非揍你个半死!”
礼拜一上午,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想一个创意方案。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夕儿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大概意识到自己没敲门就直接进入了,夕儿抬手拍了一下额头,看着我说:“噢!我忘记敲门了!”
我笑看着她道:“难道你还想退出去,重新敲门进入?”
夕儿说:“下不为例行不行?”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她笑道:“行。反正没被你看到我刚才面墙练倒立时摔下来的样子。”
夕儿朝我挤了挤眼睛,走到办公桌对面的会客椅上坐下,看着我,张了张嘴巴,但没发出声音来,似乎是有话要说,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看着她道:“怎么了?十万火急的样子!”
“出事了!”夕儿看着我说。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道:“出什么事了?”
还没见过她这么紧张的样子。
夕儿说:“公司的事情!我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我道:“公司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思美公司风平浪静的,运作井然有序,哪里出事了?
夕儿看着我说:“不是‘思美’!阳阳,是‘鹏程’地产!”
“‘鹏程’地产?”我看着她道,“你家老头子坐镇‘鹏程’地产,还能出什么事?”
“我爸和阿泽都去了三亚!他们得在那边呆一个礼拜!那边搞的那个大项目近期也正在筹划开盘预售!”夕儿看着我说。
她着急的样子倒是显得更可爱了,细眉微微蹙着,唇角向一侧微微扭动着。
我看着她道:“鹏程地产到底出什么事了?”
夕儿看着我说:“我刚接到电话,他们说公司旗下的一处楼盘出事了。该楼盘的售楼大厅里业主们正闹得不可开交呢!电视台的那些记者们已经闻讯赶来。销售部朱经理说现在售楼大厅比菜市场还菜市场呢!”
我看着夕儿道:“怎么回事?那些业主们为什么要闹事呢?”
接着夕儿把了解到的情况向我讲述了一遍。
“鹏程”地产旗下新开发出来的这栋楼盘叫做“黄金海岸”,是澳洲风格的。而且主要是精装修房。
目前适逢楼盘一期交房,二期正进入强销期。之前销售势头良好,销售额一直稳步上升。
但在验房时,业主发现该处楼盘的门、窗、室内装修等方面存在诸多质量问题,与预售合同交付标准不符。业主们高度怀疑承建商在装修的部分用料上以次充好。
今天是交房日,由几个业主牵头,率领诸多业主集体到售楼处闹事,还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