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市虎啸路铁路公寓308室。
孙小红就被关在这儿。
她被刀小刀捆绑了手脚,嘴里也塞着毛巾,就扔在里间的大床上的。
不过刀小刀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因为刀小刀把她带到这儿就离开了,每天傍晚都会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来给她送吃的,那个时候她能够获得暂时的“自由”,然而这种自由也是相对的,妇人会松开她的绳索,让她自己吃东西,然后再处理一下她的个人卫生问题。
被绑上床上一整天并不是个滋味,特别是拉啊撒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实在忍不住就只能在床上将就了。
所以短短几天的时间,孙小红已经没了往日的光彩,憔悴,邋遢,哪里还有半分女人味?味是有,那是一股子臭味。
孙小红试过想要趁老妇人来的时候逃走,可是她逃不了,因为老妇人的手里有枪,那枪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去试,生命对于谁来说都只有一次,她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
她也想过是否可以说服老妇人放了她,后来她才发现那个老妇人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老妇人的心比铁石还要硬三分,她也只能放弃了自己幼稚的想法。
刀小刀也不知道去了哪了,这两天都没有露过面,原本孙小红很害怕刀小刀会对她那啥,可是现在刀小刀不见了,又多了这个油盐不进,板着一张麻将脸的老妇人,况且她现在这样子在她看来简直生不如死,这对于她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但这样的屈辱对于她而言相比她所承受的恐惧又算不了什么了,她恐惧,她害怕,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孙小红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因为她无力改变现在的状况,人在屋檐下,就只能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了。
“咚咚”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孙小红的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现在还没到饭点,那个老妇人至少要两个小时以后才会到,假如现在能够有人闯进来,并不是刀小刀一伙的,哪怕是个贼,或者是个别的歹徒什么的也好,她都还有机会能够活着离开这儿。
孙小红“呜呜”地叫了两声,可谁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呢?
她在床上翻滚着,尽量想要弄出些动静,但她的手脚都是被绑在床桄子上的,想要翻下地都不可能。否则这个时候滚到门边,或者用身体使劲地撞门,就有机会获救了。
她用力地翻腾了一会,终于没了力气,她绝望了,她的心里在哭泣着。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一老一小,年纪大的是虎啸派出所的所长大老刘,年轻的是警校刚毕业的实习生马云浩。
“刘所,要不我们就走吧。”马云浩说道。
大老刘掏出支烟,淡淡地说道:“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不是有人曾经看到那个女人进了这个房间吗?那我们就一定要查个明白。”
“可是我们敲了半天都没有一点的动静啊!”
大老刘说道:“去,把公寓的管理员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马云浩一道来了,马云浩说道:“这位是公寓的值班员老齐。老齐,这是我们刘所。”
老齐忙和大老刘打招呼:“刘所,你们有什么事吗?”
大老刘指了指房门:“这门你有钥匙吗?”
老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钥匙有是有,可是这套公寓已经租出去了的,我们这样就把门打开,这不太好吧?”
大老刘说道:“租这屋子的人呢?”
老齐想了想说道:“说来也奇怪,很少见那人到这儿来,前些天我还在想呢,他的租约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期了,是该通知他来谈谈了,是续租还是不再租了,他总得给我们一个信儿。”
大老刘眯缝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孙小红的照片。
“我们收到消息,这个女人就在这屋子里,有人亲眼见她被一个男人带进去的。”老齐接过照片:“我没见过,不过我也不是老盯在这儿,毕竟这曾经是铁路公寓,后来铁路重新修了新的公寓就把这儿承包给我们老板,老板把它改成了自助型公寓,有长租有短租,来往的人客杂,而且我们一般只有在退租的时候才会对屋子进行检查,看看有没有损坏,平时呢,不太管,除非有什么问题,例如电路啊,下水道什么的,我们都是有偿维修的。”
大老刘说道:“把门打开吧,我们进去看看,要是租客有什么话说,就让他到派出所来找我。”大老刘可不是鲁莽的人,之前他也干过刑警,是老警察了,后来因为一次任务中负了伤,才调到了派出所,他也知道孙小红这个案子的大概,虽然他并不知道涉及到国安的那部分,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大案,假如他真能够为刑警队破这大案出份力,违反点程序,挨个把处分他是不介意的。
在他的心里有着的是那份维护社会安定,打击犯罪的正义感。
老齐像是下了决心:“好吧,既然您坚持,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五分钟后,凌力就接到了来自虎啸路派出所的电话。
“什么?找到了?好,好的,谢谢你了刘叔,我们这就过来。”挂了电话,凌力跑到走廊上叫了一声:“苏楷,你去把刘法医叫来,我们马上出去一趟。”
刘小露和苏楷上了凌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