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镇南方和陆放都收到了陆亦雷的一条命令,那就是雷州案暂由舒逸指挥调度。
只是一道简单的命令,没有说明理由。
其实也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令行禁止,有这样一道命令就足够了。
舒逸回到清水河畔的别墅,镇南方马上就迎了上来:“老舒,你能够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舒逸苦笑了一下:“不能。”
镇南方白了舒逸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见到陆局了?”
舒逸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镇南方会想到这点,镇南方笑道:“看来真被我说中了,你一定是见到陆局了。”说完,他皱起了眉头:“‘黛色’案先是把我弄到了雷州,接着派出了陆放那组过来协查,现在陆局又亲自到了雷州坐镇,看来这个案子远非一个‘黛色’那么简单啊。”
他又斜望舒逸:“而老舒你现在又被临时委以重任,这么说你应该是知道了整个案情,至少也是知道大概,我和陆放估计很多事情都被蒙在鼓里,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盲人摸象,管中窥豹罢了,我说得对吗?”
舒逸很是心惊,他没想到镇南方竟然能够猜个大概,看来这些年镇南方还真是成熟了不少。
“南方,有些事情现在我还无法对你说,而且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希望别再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起。”舒逸淡淡地说道。
镇南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老舒,是不是陆放也和我一样,对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而陆局让你主管全局就是不希望我们的调查工作影响到全局?”
舒逸没有否认:“迟一些我会把具体的原因告诉你们的。”
舒逸回了自己的房间,给沈冤打了个电话。
“命令我看到了,舒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冤也很好奇。
舒逸说道:“事情正如我俩猜测的那样,这一切都是陆局在暗中操控着,就连筱竹也是他从十万大山里请出来的,他让我告诉你,筱竹没有变。不过有一点,他希望你能够继续把这场戏演下去。原本他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但又不忍心看你难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沈冤半天没有说话,舒逸知道他一时间还没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谢谢你,舒逸。”最后沈冤说了这么一句,舒逸说道:“陆放那边是什么反应?”
沈冤告诉舒逸,陆放正忙于王向坤的事情,对于这件事陆放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和沲海按陆亦雷说的办。
“好吧,我一会到你们那边来,我想了解一下陆放和向坤的情况,另外,从现在起,不管你们有什么行动都必须提前告诉我,由我来决定能不能动。”
沈冤是老人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南方,这些天我可能会暂时住在那边,你这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镇南方“嗯”了一声,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老舒,你不是说过要和小野千黛谈谈的么?不如先谈了再过去吧。”
“她回来了?”舒逸问道。
镇南方说下午就回来了,一直都在后边他们的住处呆着。
舒逸去了后院。
小野千黛没想到舒逸会来,她打开门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羞赧,因为她穿的是一袭半透的黑纱睡裙,舒逸尴尬地咳了两声:“千黛小姐,我想和你谈谈。”
小野千黛不好意思地说道:“稍等片刻,我,我换身衣服。”
舒逸在门外等了一会,门重新打开了,小野千黛换了一条宝蓝色的长裙,配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头发很随意地盘着,但却别有风情。
她冲舒逸微微一笑:“舒先生,请进。”
舒逸这才走了进去,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小野千黛请他坐下,然后静静地泡茶,她是地道的日本茶道的玩法,动作十分的幽雅。
舒逸接过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好茶。”然后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
“先生来找千黛,有什么事么?”小野千黛轻声问道。
舒逸眯缝着眼睛:“我听说杜秋组长回去述职了?”小野千黛“嗯”了一声,舒逸又说道:“他似乎对我不太满意?”
小野千黛淡然而笑:“是的,所以他这次回去,也极有可能会说点什么。”
舒逸叹了口气:“过刚易折,能屈能伸,千黛小姐,有时候委屈不是坏事,委屈才能够求全,一味的刚强,最后都有可能把自己给葬送了。”
小野千黛仔细地回味着舒逸的话。
“不管怎么说,杜秋都是你们的组长,很多时候该敷衍的时候就得敷衍,况且只要他没有出卖你们的组织,政见不同也不应该影响工作的,不是吗?他此番回去,如果真把你给告倒了,逼着你退出这个小组,那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很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我想这应该也不是你想要的吧,这与我们的初衷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
小野千黛点了点头:“舒先生说得对,昨晚父亲也就这件事情批评了我,是千黛没有处理好。父亲正在设法补救。”
舒逸听了才松了口气:“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不是太原则的问题,都可以求同存异的。好吧,既然千黛小姐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也就不打扰了。”
舒逸说着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
小野千黛叫住了他:“先生,稍等。”
舒逸望着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