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易濯勾了勾唇角,说道:“不知道我几时,曾有过这个意思了?还请王妃明示。”
紫凝冰本以为易濯会乖乖受着,没成想还会反问一句,不过,她反应倒也极快,又反问了回去:“咦?难道濯与我们同行,不就是为了在这里,尽地主之谊吗?”
易濯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紫凝冰的陷阱里,一开始,明明是她说,同行是一件好事情,彼此能互相照应。怎么这会儿,倒又成了他是为了尽地主之谊?易濯正要反驳回去,却不料马车内传出茗烟的声音:
“本宫乏了,既然卓公子要尽地主之谊,那么就请前头带路吧!”
茗烟这话都出口了,易濯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叹了口气,这一回,是他输了。“刚刚王妃说,带十个人,不知道,是哪十个人呢?”易濯算了一下,他们也就六人,就算加上马车夫,也只是七人,另外三人,又是谁?
“除了车上的人,还有护念和陈伯,再就是茗烟选四个亲卫队里的人就是了。”紫凝冰答得倒是不含糊,但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草率。
易濯听着,怎么就没了他自己了?“王妃,这话倒是让我糊涂了,这十个人里,可没有我什么事情啊!”
紫凝冰听了,冲茗烟挤眉弄眼的着,答道:“濯,哪里是我糊涂,分明是你糊涂了h然你是东道主,那么,你自然是要参与的。只是,哪里听说过,客人的名单里,有主人的名字的?”
易濯一听,啧了啧舌,果然是说不过她!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缄口不言了。
易宣在御书房坐了很久,虽然料到紫凝冰会拒绝,可他没有想到,拒绝的借口,竟然是去别人的住处。现在孙宁不在身边,他最近又不能出宫,想要立刻查出紫凝冰住在哪里,也是难事。看样子,今晚他是睡不踏实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易宣觉得浑身疲乏,抬眼看了看外面,夜幕已经落下,漆黑的天空,星星闪烁,他起身绕开御案,走猓仰头欣赏景色,高挂天空的圆月,份外的明亮,他看着看着,不由低声呢喃了起来:“今晚的月亮这么圆,冰儿,你看到了吗?这是上天都在跟朕说,该团圆了!”圆月月圆,突然,他想起了那一年的中秋,那是他自己偷偷跑去墨翰与易辰闲谈的那次。对了,他第一次发现,她与别的女人不同,就是那次。与她那么亲近,就是因为圆月呢!易宣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好看的眸子就那么仰头盯着圆月出了神:
“辰,我今天觉得好烦哦~”紫凝冰进了质子府,便往后庭走,见到庭中矮亭里坐着一个素白色衣裳的男子,以为是易辰,便立刻变了副撒娇的模样,鼓着嘴说道:“今天府中的二姨太,又到我房里说些惹人烦的事情。你说,淑府的几房姨太,烦不烦啊!”
“怎么,难道你对付不了吗?”易宣刚刚听了紫凝冰的声音,就知道,又认错了自己。本想转过身让她看清的,没想到她倒是说的极快,他还没说明身份,她就先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想来,以她的才智,难道那种妇人还应付不了吗?
紫凝冰见那人竟然是易宣,楞了一下,吃惊的问道:“咦?四皇子,你怎么来了?”四下看了看,却没见到易辰,走进了矮亭,问道:“辰呢?”
“怎么,我来了,你不欢迎吗?”易宣见她四下寻找易辰的模样,说不上怎么的,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没什么表现,只是打趣的问了一句。
被易宣这么一问,紫凝冰反倒是红了脸,撇开头说道:“我欢不欢迎有什么用啊?四皇子你又不是我一句话,就能来或不来的人。”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可是易宣听了,就是莫名的欢喜了起来,他笑着调侃道:“你这话,怎么像是在酸我呢?”
“我哪里敢算你啊!”紫凝冰听出易宣是在调侃自己,立刻瞪了他一眼,可真的只是一眼,就又撇开了头,不去看易宣。
易宣反倒是有些不乐意了,起身立在紫凝冰的面前,偏要与她的视线对上:“我很可怕吗?你总是在我面前不看我,却等着我干别的事情,盯着我看,你干嘛?还是说,你有这种**的嗜好啊?”话语里,多少有些不满和追问的意思。
“你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样了。”紫凝冰想撇开头,可是易宣竟然伸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就是不让移开,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她不知怎么的,竟然这么答了一句。
易宣楞了一下,眼睛?“我的眼睛,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清怎么的,只是意识到紫凝冰对自己很在意这件事情,让他觉得很高兴,非常的高兴。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紫凝冰拍掉易宣的手,退后了两步,说道:“上次是色眯眯,这次是更色的!”
“哈哈~~”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了事的,看着她羞红脸颊冲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易宣觉得很有趣。只是,她像猫一样,这会儿该先给她顺顺毛了!“今天是中秋佳节,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内阁学士府今天该是很热闹的吧!”
紫凝冰听了‘咦’了一声,见易宣的模样,想来是不去追问刚刚的话题了,便也应了一声,说道:“今年老夫人病逝,府里过的简单。大家一起吃了饭,便都各自找节目去了。我想着辰估计独自在府里,怕他无聊,便偷溜出来想同他一起过节。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那我倒也不用偷溜出来了。”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