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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都是那夜追杀洛年的人留下的痕迹,是永昌公主派人去清理掉的痕迹,自然也很清楚在哪里,正好作为了她认罪的凭证。
大殿上的重臣唏嘘,看似高贵的长公主竟然是个妒妇,对着柳相前妻留下的儿子竟然如此狠辣,也对,她本就是逼走了柳相前妻才坐上了丞相夫人的位置的。
永昌只是跪在地上,听着众人对她的非议。
这个罪只有她来承担,她是皇室的公主,就算是天大的罪过也不致死罪,顶多就是废了封号被送上山里的尼姑庵里。
正德帝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气急攻心,她倒是为了柳剑凡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重重的拍了记龙案。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殿里的臣子慌了,正德帝身边的内侍立马围了过去,眼尖的立马去传太医了。
这场审案以正德帝的忽然病倒告终。
站在下面的洛月心揪了一下,看到那暗红的血,她不由惊呼了声“父皇”,不过还好,因为殿里的慌乱并没有人注意到洛月的这一失态。
玉卿尘立马靠到洛月的身边,安慰道:“没事的。”
洛月不想让玉卿尘看出自己的市场,整理了下心情,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正德帝驾崩得时日就是这几日,只是亲眼看到她的父皇吐血,她还是被骇到了。
对面,沈君彦对正德帝的吐血毫无所动,只是看着洛月,那紧张的神情,还有那句“父皇”,他都注意到了。
沈建云见沈君彦愣神,问道:“看什么?”
“没什么。”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刚才所注意到的隐瞒了下来。
洛月叫正德帝父皇,难道她是那失踪的五皇子,不,或者说她同她兄弟柳洛年同是,她所知道的五皇子的信息难道就是指这个。
沈君彦再心里想着,想要靠过去,只可惜洛月的身边正站着玉卿尘,此时看玉卿尘他越发觉得碍眼,真该什么时候把他从洛月身边挤走才好。
正德帝被抬回了后宫。
大殿上的人都散去。
很多人都安插了人在宫外守着消息,谁都摸不清正德帝到底是个什么的状态,如果正德帝撑不下去,这就意味着新皇的登基,也就是意味着华氏一族在朝中的进一步做大。
几方权势都在暗自调动着自己的势力。
上京中的氛围都很紧张,但略微松了一口气的便是柳府了,因为正德帝的病倒柳府没有被继续纠察,给了永昌公主整改的时间,将整个柳府都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
“现在管这些有什么用,早就叫你别和他们扯上关系了。”柳相斥责永昌公主道。
“我这不是改了吗?”永昌公主的心里很痛,就在刚才她还为了柳府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原以为他到底会感动一下,可他的心是铁打的,她这么多年的尽心尽力他丝毫不放在眼里。
“改?现在越改越错!”柳相说道,“你把咱们硬生生扯到了五皇子的队伍中去,现在陛下的身子若是撑不住,就是皇位之争,我们现在改立彻来得及?只会两面不是人。”
“五皇子不是还没找到吗?况且华氏也不知道我们同五皇子那边的关系,我同皇嫂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到时候未必会为难我们。”
“妇人之道。”柳相评论道,不想再与永昌公主说些什么,可想到洛年,还是吩咐了句:“你要是再为难年儿,别怪我不敬你这个公主。”
永昌的心里拔凉拔凉,她只是为了柳家才揽的罪名,他真的以为她在害柳洛年吗?她是有见死不救过,但是她还亲自下不了手,谁让他是你柳剑凡手心里的肉呢?
“呵呵……呵呵……”永昌公主傻笑。
身边的人听着都有些的毛骨悚然,便想说些什么来转移下公主的注意力:“公主啊,柳相不让你动年少爷,可秀不是还在你手心里捏着吗?”
“对哦。”永昌重复道,不说她都差点要忘了这丫头了。
要不是柳如烟故意将事情惹向柳府,她又怎么会跪在地上去认罪,受尽众人的指责,敢对着她这个当家主母耍心机,就得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永昌公主的一身怒气都发在了柳如烟的身上,前往柳如烟的院子,才发现这丫头早就跑了。
“公主,要去把如烟秀抓回来吗?”
“不用。”
永昌公主想,这如烟在上京城内还能去投靠谁,就她那自以为是的高傲脾气,怕是得罪了不少人吧,而她那个哥哥,这兄妹两个怕是感情好不到哪里去。
“那丫头敢跑,就别想再进这柳相府。”
……
柳如烟是匆匆忙忙离开的柳府,除了些细软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而且在柳府所有的生活费都是从公中出的,她的手里也没有几个现钱。
“秀,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年少爷那里。”柳如烟想了想说道。
除了柳洛年那里,她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手头的银钱根本就不够她在外头赘天客栈的,她和洛年到底是同母的兄妹,只希望他不要见死不救。
来到洛月小院外。
柳如烟遣丫头前去开门,开门的是小宝,看看外头两个漂亮姐姐,对着院子里就喊道:“柳哥哥,外头有两个漂亮姐姐。”
洛月正坐在院子里,她猜到了柳如烟会来投奔她的。
柳如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上辈子就知道了,如今看她一步步的举动就明白了,先是杀了庞飞燕让自己成为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