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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有着众多杀手的尸体,总是会被人发现的。
洛月却也懒得去处理,一批是追杀洛年的,一批是追杀她的,都是些没有身份的人,除了他们的主子,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为何而死。
当然,他们的主子也不会知道这次任务的结果。
这半天也真是够乱的。
山林的僻静处,溪流的水慢慢地流淌,清澈的水里飘着几丝血红。
洛月慢慢地搓洗那件锦袍,回洛家得进临安城,穿着中衣或是带血的袍子总是不好的,也只能将洛年遗留下的这件锦袍洗洗了。
为自己挽一个男人的发髻,将还没有干透的锦袍重新穿回了身上,溪中倒影的眉梢中到有几分七皇子玉辰的英姿。
她需要回洛家一趟,首先她要搞清楚洛年真正的身份,其次她必须为娘亲除去李姨娘。
那次在药房,赵氏的忽然出现,使得她没有来得及往深处去想,可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清楚了,李氏每日与洛氏同时煎药,两个靠在一起的药罐子,又是如此的相似药材,想要动手脚是多么的容易。
只要洛氏一病不起,洛府里就没别的人知道五皇子的事情了,李氏就能慢慢地调查此事,留着这个李氏迟早是个祸害,还是早点除去的好。
夏天已经过去了,秋的凉意在山间格外的明显。
一阵风过,还湿着的衣裳特别的凉,正如洛月的心里,冰冷冰冷。
故意绕了一条远路,洛月从临安城的南门进入,一进城门就听到了大街小巷人们对于洛家的讨论。
找了个茶寮,细听怎么回事。
甲说:“这洛家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好好地办喜事呢,眨眼间全被关进了牢里。”
乙说:“这算什么,她家大秀才叫惨呢,出嫁的路上遇了山贼,一行人死了个精光。”
丙说:“据说大秀的尸首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甲问:“你怎么知道的?”
丙得意地说:“我有个老表在临安驻扎军里当差,今早被叫去搜山了,听说找的就是这大秀。”
乙八卦:“你说这大秀会不会和哪位军爷有那么一腿?”
……
“我说,这位公子你喝茶不?”
茶寮的伙计看洛月一身湿答答的样子,虽是上好的料子,可实在是落魄,往这一坐,这张桌子都没别的人敢坐了,还让他做生意不?
洛月飞了一个白眼,冷冽的眼神把伙计深深的吓到。
“不喝。”
如果可以的话,洛月也想叫上那么一壶茶,可实在没办法,现如今的她身无分文,只能顶着伙计鄙视的眼神,死赖在这里,茶寮是打听事情最好的地方。
旁边的一位客观看不下去,大着胆挨着坐过来,挥手给洛月叫了一壶茶。
“我说戌,你这一身怎么回事啊?”
洛月喝了一口端上来的热茶,慢慢说道:“还能怎么着,掉水里了呗。”
看着别人一脸不相信加鄙视的眼神,洛月继续解释:“今早我去山里,恰巧看到洛家的迎亲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