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是邬岚以肖战的名义提前订好的。( 不管怎么说,作为东道主肖战还是有这个‘义务’的,最起码是从表面上来看。
其实来之前在调查肖战身份时,邬家大房故意贬低了肖战。说他不过是一介保镖,跟在老总后面打酱油的。平常没事开老总的车出来‘炫炫富’,邬岚是被蒙在鼓里。
有时候肖战不得不佩服女人这张嘴,正因为曹亦云的灌输,使得邬岚这帮眼高于顶的亲戚,在看到肖战开着宾利载着邬岚及其母亲朝着饭店驶去时,背后没少戳他的脊梁骨。
“一穷逼装什么富二代?”
对于这些‘闲言片语’,即便是听到肖战也仅仅是撇撇嘴。陪着自家母亲坐在后排的邬岚,颇为紧张的透过前车镜望向驾车的肖战。刚刚那些旁支的亲戚,在肖战取车时没少说什么恶毒的话。虽然不是当着他的面,但也是故意把分贝提高说给他听的。邬岚真怕眼前这个男人会因此生闷气。
自家闺女的一举一动都尽收邬母眼中。邬岚的这份紧张,被她看成了‘在意’。本就单手搭在邬岚手背上的邬母,下意识拍了拍邬岚的玉手。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已经不是他们一家人说的算了。
六月初,港城闷热的天气突显出了她的威力。但早晚还是透着凉意,只有中午那会热的让人想光着腚。一直待在公司的邬岚,哪怕下来还是这身ol半长袖职业裙。邬母虽只是下意识的搓擦自家闺女的手臂,可一瞬间仿佛看到什么似得,惊恐的询问道:“守宫砂呢?”
说完这话的邬母急急忙忙的撸起了邬岚的袖管,然而她无论怎么寻找此时都已‘了无踪迹’。脸色羞红的邬岚缓缓低下了头。而驾车的肖战干咳了一下,喊了声:“岳母,其实我们……”
“岚岚,我问你守宫砂呢?”
“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听到自家闺女这蚊叮般声音,欲哭无泪的邬母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岚岚,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和草率呢?”面对邬母的这一番质问,颇为不蛋定的肖大官人想要出口反驳什么,最终还是又咽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你还以为你家姑娘才十八?三十一了好吧?那层处.女膜经过三十多年的‘挣扎’也该磨破皮了吧?怎么搞的两人跟高中生似得。
这很丢人吗?
“妈你二十四岁就有了。别说什么明媒正娶,我为了邬家所谓的‘荣誉’已经隐忍了三十年了。在我刻意维护和不去践踏这份底线的时候,邬家其他人呢?却在肆意妄为,现在更是准备用我做筹码换取他们的‘荣华富贵’。凭什么?”
面对邬岚执拗的询问,浑身颤抖的邬母声音冷冽的回答道:“凭你姓邬……”
“可这么多年为什么只有我为整个邬家付出,却得不到一丁点回报呢?大门大阀需要这支出,需要那支出。而财政大权又不掌握在我爸手里,只有往里填钱的份,没有回报,哪怕是一句谢谢。这些依附我们的旁支,拿的是‘理直气壮’拿的是‘无所顾忌’。为什么我大伯三个儿子有资金在苏市开发房地产,家里竟没有资金修缮下祠堂呢?还要我这个姓邬的女人掏钱张罗?我不在乎这些钱,这些年我也没去计较过什么。可为什么我都这样了,邬家还要步步紧逼呢?我只欠我父母和老爷子的,其他人我邬岚问心无愧。”
邬岚的这番话着实让邬母不知该做何回答。是,她这个管家婆当的也委屈,也憋屈。说句难听点,这都嫁到邬家这么多年了,想要买件奢侈的东西还要靠娘家大哥补贴。其实邬母比谁都有一肚子委屈,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那个我说两句。首先,我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男人。别瞪我岚岚‘词糙理不糙’。其次,我对我们俩的未来有着详细的规划。岳母啊,你和岳父完全可以跳出来吗。何必非要掌这个所谓的权吃力不讨好呢?”
一路上肖战详细跟邬母剖析着现在邬家的利弊。看似庞然大物,其实早就‘中干外强’了。现在是因为还有老爷子在,还算有凝聚力。一旦老爷子归天,势必会分家。既然如此何必在这里为他人做嫁衣呢?哪怕邬岚嫁给了战天养,实话实说你们老两口能得到什么实惠?
去京都?别闹了,就你那准女婿糜烂的私生活,能让你吐血三丈。继续待在张家界?只会被老大那边人拿捏!如果邬老大是明白事理的人,那啥话也不说了。可他呢?要是个‘谦谦君子’就不会在那个年代有未婚先孕这一说了。
流氓、无赖变老了,只会变成‘老流氓’、‘老无赖’,成不了仙,更上不了天堂。
这是本质问题,狗改不了吃屎的。
当然,就肖战阐述这些话时,只是秉承了这个中心思想。绝不可能说的这般露骨。小嘴本就跟抹了蜜似得,一口一声‘岳母’,再加上他与邬岚已经有‘事实夫妻关系’,肖战所分析的也是由浅入深通俗易懂,占据了大理。继而,仅仅一路子的功夫,之前态度还无比强硬的邬母已经开始松动了。
宾利车稳稳的停靠在了酒店门口。下车的肖战,一眼便看到路上没耽搁的曹亦云一行。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身边多了个近六旬的老家伙。不用猜应该就是邬老大邬潭海。
在他身后则站着两名乍一看‘名不经传’的小老头。可肖战知道,其中有一个就是在古武界赫赫有名的北地枪王张川。而另一个经邬母小声提醒,肖战才知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