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佩玖知晓,即使过了这么久,即使文瑄帝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自己还是会有些颤动。
微微敛下眼中的情绪,常佩玖微微笑了笑。
“皇上这般说,臣妾一时竟不知该应些什么了。”
萧瑾瑜看了她一眼,随后也淡淡的笑了笑。
“你一直是朕心中最明白的,朕相信你也是知晓朕心中所想,不能时常来探望你。朕也是无可奈何。”
萧瑾瑜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娴贵妃的手背。
常佩玖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一时竟有些感慨。
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轻声应道:
“臣妾自是知晓皇上心意的。”
这时,正巧云杏端了茶走了进来,常佩玖从她手中接过后。呈给了萧瑾瑜。
“夜晚寒气重,皇上用些热茶吧。”
萧瑾瑜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茶。心里却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今日确是有些冲动了。
“皇上,臣妾先向皇上请罪,还望皇上原谅臣妾无心之过。”
萧瑾瑜刚喝了一口茶水,常佩玖便突然起身,福了福身,开口先请了罪。
萧瑾瑜一愣,开口问道:
“爱妃这是何故,好好的何罪之有?先起来吧。”
娴贵妃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福身说着:
“回皇上,前两日,臣妾养的一只猫儿无故跑丢了,臣妾便吩咐了身边的云杏去寻,后来听闻那猫儿顽皮,竟跑进了玉玦殿内,云杏一时心急,便也未曾回来向臣妾禀报,便私自进了那玉玦殿内去寻那猫儿,还望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下人无方。”
这时,殿内只有她们二人,常佩玖却还是说的那般真切。
萧瑾瑜眼神儿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她。
随后。才缓缓开口:
“既是爱妃喜爱的猫儿,那跑丢了自是要去寻的,这有何罪?爱妃快些起身吧。”
常佩玖这才慢慢起了身重新落了座。
经过这一番对话,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了。
自己可否养了猫儿,想来文瑄帝自是知晓的。
至于今日为何未曾通传毫无征兆的就来了长陵宫内。
常佩玖轻声笑了笑,不用想她心里也知晓。
而萧瑾瑜则是有些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的太过聪慧。
什么事情都瞧得透,自己还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之时,她便先一步开了口。
于是,萧瑾瑜便顺着问了下去:
“玉玦殿内,熙妃如今居着可还好?”
常佩玖微微回过神儿来,开口应着:
“回皇上。听云杏所言,熙妃妹妹倒是不甚好。”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语气里也满是担忧。
萧瑾瑜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怎的同李德胜所言有所出入?
常佩玖也知晓文瑄帝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于是,开口继续说道:
“臣妾听闻。熙妃妹妹面色瞧着很是不好,因着居在玉玦殿内,也不能请太医去瞧。熙妃妹妹怀有身孕不过三个月,想来玉玦殿内那般阴冷,定是对身子有所损害。”
听到这,萧瑾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朕不过是让熙妃迁居玉玦殿内,既没降了她的位分,也没禁了她的足,为何不可请太医?”
“皇上,谁人都知玉玦殿是何处,那些宫人这般。倒也情有可原。”
常佩玖淡淡的说道,似是有些无奈一般。
萧瑾瑜面儿上浮上了一丝怒气。
他将沈安容迁居玉玦殿,不过是为了堵上前朝后宫内的悠悠众人之口。
毕竟。巫祝说了她腹中是“灾星转世”。
若不这般,怕是单是这些流言蜚语都能让她承受不来。
如今迁至了玉玦殿内,不仅堵住了那些人的话。还能护着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却忘记了,在这皇宫里生存法则。
一想到这,萧瑾瑜心里微微有些揪的疼,开口说道:
“爱妃……明日寻个太医去替熙妃瞧一瞧,熙妃毕竟还是个从二品的妃位,自当该享受着妃位的一切。”
常佩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很好,如今,便只剩下一件事了。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想言。”
常佩玖微微低了低头,继续开口说道。
萧瑾瑜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便是。
“皇上,臣妾今日去探望了蕙贵妃,见着她身子已经好些了,明日起便要继续去凤栖宫内请安了,而歆充仪身子虽早已痊愈,只是。今日午后在殿内竟无故险些跌倒,不知可是又有何再作祟。既然那灾星一事已过去了一个月,不知最近这天象可有何好转。臣妾倒是瞧着歆充仪近日里日日有些心不在焉。”
萧瑾瑜想了想,那些所谓的“灾星降世”一事,他实在是不愿再听第二遍。
可是,若是天象星宿有所转变,也许是个好的由头将沈安容从玉玦殿内迁出来。
“朕明日自会再寻来星宿台的巫祝询问一番,爱妃辛苦了,整日还记挂着这些事。”
萧瑾瑜淡淡的看了常佩玖一眼,开口宽慰着。
常佩玖埋下头,温和的应着:
“能为皇上分担些事情,臣妾已是万般欣喜,皇上万般莫要这般夸赞臣妾。”
一夜好眠,萧瑾瑜宿在常佩玖这里,从来都是单纯的睡觉。
因此,常佩玖早就是习惯了。
现下,她担心的是明日的一切是否会顺利,千万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因着一直思索着这件事,以至于到第二日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常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