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统领与孟侍卫无需多礼,起来吧。”
沈安容开口,温和的免了二人的礼。
“末将谢过熙淑妃娘娘。”
二人又说了一句,才直起身子来。
林非煜已经许久没有在这皇宫内再见过沈安容了。
之前沈安容被禁足在玉玦殿内,他一个禁卫军统领,并没有什么机会见她。
如今迁回雍华宫以后,几乎没见着沈安容出来过,更别说见面了。
沈安容笑吟吟的看着两人,那日听云杏说着。他们二人也帮助她进了玉玦殿。
沈安容对于他们二人,一直是亲近的。
虽说林非煜是林燕婉的亲兄长,但是林非煜前前后后相救过她许多次。
而孟初寒,沈安容对他一直是心存好感的。
此人是她在这里为数不多的聊的来的……怎么说呢,算是朋友吧。
“林统领与孟侍卫日日这般辛劳,如今天气转寒。你们二人也要仔细着身子才是,莫要着了风寒。”
沈安容想了想,关切了两句。
林非煜赶紧开口应道:
“劳熙淑妃娘娘挂心。末将与初寒都是沙场上征战的人,身子并无那般弱,倒是娘娘您,身子惯来虚弱,如今又有了身孕,更要当心着些身子才是。”
这是头一次,林非煜这般朝沈安容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
而且还是关切着她的身子,弄得沈安容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的孟初寒也是有些讶异的看着林非煜。
从前,统领总是顾忌着许多,每次见着熙淑妃娘娘也都是压抑着。
从不会有逾越的半句话,甚至连眼神儿都不敢直直的望向熙淑妃娘娘。
今日怎会变成这般?
沈安容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开口应道:
“林统领的话,本宫记着了。”
说完,眼神儿正巧落在林非煜的腰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玉佩。
笑的更是欣慰了些,开口说着:
“本宫那日就思虑着,这玉佩也只有林统领的豪气能与之相配。今日瞧着林统领带着,果真是般配。”
沈安容止不住开口夸赞道。
倒真的不是她夸张,林非煜本就相貌堂堂。再加之多年沙场的征战,比寻常男子总是要多上几分男子气概来。
因此,那日一想到送谢礼给林非煜,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猛虎的玉佩。
想起她到了这里后,第一次同林非煜相见时,他腰间佩着的雕刻着猛虎的剑。
当下便决定了要将这玉佩送予他。
今日瞧着。自己的眼光果真是不错。
若说在这皇宫中,绝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配得上这玉佩的人来。
林非煜头一次有些语塞,如果沈安容再细心一点的话,便能看到他有些微红的耳根。
“熙淑妃娘娘过誉了,娘娘所赠之物,末将甚是喜欢。因此便佩于身侧,未曾辜负娘娘的美意,末将便已知足。”
沈安容以前倒从未发觉。林非煜是这般会言语之人,甚至同孟初寒不相上下。
想到这里,沈安容又看向了林非煜身后一直未曾言语的人。
这才忆起来。那日只顾着想着那玉佩与林非煜相配,却忘了给孟初寒寻个特别的东西。
微微思索了一番,沈安容才开口:
“本宫殿内有一串菩提。是本宫当年去归元寺为太后娘娘祈福时在寺内求的,是住持给开过光的,能保佑平安康健,本宫觉着赠予孟侍卫是最妥不过的。”
孟初寒一听,微微愣了愣。
方才他一直沉浸在统领与熙淑妃娘娘之间的互动当中。
心里微微有些酸酸胀胀的感觉,他努力的去忽略。
因此,故意不将目光放在身前的二人身上。
不曾想熙淑妃娘娘竟然主动提及了他。
赶紧收回了思绪,孟初寒赶忙开口答道:
“熙淑妃娘娘折煞末将了,这般贵重之物末将怎能收下。末将惶恐。”
这个东西确实不俗,沈安容自己也知道。
菩提本就是难得的佛珠,且又是住持开过光的。
当年她其实是求来准备送予萧瑾瑜的。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渐渐也耽搁了。
最终,就一直放在库里。没有再拿出来过。
“孟侍卫同林统领一起,都是战场上厮杀的热血男儿,想来平安康健才是最重要的,这串菩提能保佑你们平安,想来与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你便无需再推辞。”
孟初寒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一旁的林非煜却先开了口:
“初寒,熙淑妃娘娘所赠之物,你收下便是,沙场无情,我已无所牵挂,你还年轻,将来还要娶妻生子,既然能保佑你平安,你便收下便是。”
林非煜都已经开口说了。孟初寒也不好再推辞。
于是,只好又行了一礼,开口应道:
“那末将便谢过熙淑妃娘娘了。”
沈安容微微摆了摆手。又同二人言语了一会儿,等到吉祥回来了,才同二人告了别。
待走出了御花园,吉祥才开口问道:
“娘娘,方才您在同林统领说些什么啊?奴婢还是头一次瞧着林统领那般欣喜的满脸带笑的模样呢。”
沈安容也觉着今日,林非煜似乎异常的热情。
沈安容私心以为,他可能是有什么开心的事罢了。
也许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也未尝不可。
“吉祥,你仿佛对林统领很是关注,可需本宫下一次同李太医言语一番?嗯?”
吉祥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