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归来,似乎一切都步入了正常的轨道,顾桑不再整天空落落地想要找人打架,而秦时也一如既往地每一天都到顾园来报到,两个男女之间的感情,越发地如胶似漆起来。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十几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般,恨不能将对方栓在自己的腰上或是藏在自己的袋子里,去哪里都带着。
恋爱中的男女,看谁都觉得是顺眼的,美好的,是以有些人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冲撞,秦时也特别是地网开了一面,不再像从前一样马上给予打击报复。
最近手脚有些不安分的,自然是秦欢的母亲了,确切地来说,自从莫芝兰不能再成为扰乱顾秦两家的结亲障碍之后,秦太太一直都是不甘心的。
在这个家里,她虽然是平妻,人前人后大家也都恭敬地喊她一声秦太太,但在秦家的地位,她是远远地低于那一位的。她已经是这样了,没法改变的了,但是她不想她的儿子也像她一样生来就低人一等。
该秦欢的,她都要想方设法地将那样东西抢过来。
秦太太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说秦时这一次在京都曾跟秦岭起过争执,于是她便让人深入地打探了一番,最终还是让她给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京都康家这个康家,就是她们小的时候所听说的那个康家吗?听说康家有好几位未婚的千金,听说康家有意于秦家结亲,但是秦时拒绝了。
所以秦太太是觉得,如果她儿子秦欢能够娶一位康家女子,至少在秦岭那里,应该也能得到多一点的关注吧?
秦太太于是叫来秦欢,神秘地跟他转达了这一个意思。
秦欢当场便拒绝了秦时不要的东西,他凭什么要去捡?秦时紧紧地握着的东西,他又凭什么不能抢?
“妈,我大哥可是未来的总统呢,联姻这种事,自然是我大哥当仁不让了。”秦欢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笑得有些清苦,“妈,有空你多跟顾夫人聊聊天吧。”
“什么意思?!”秦太太警觉地皱眉。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多跟城中的夫人们走动走动。”秦欢叹了口气,“好了妈,刚才那些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朝堂上的事情我们不懂,听我爸跟大哥的就好了,好吗?”
秦夫人相当的不悦,但是也还是点了点头。
她现在对秦岭已经别无所求了,当年他们爱得死去活来谁也分不开的岁月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当初她以为的天长地久,岁月却证明这一切都不过是如烟的往事。曾经她以为自己才是秦岭心头的那一颗朱砂痣,却不知他早就恋上了那一抹不经意地洒进他窗前的明月光。
从此,她便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让她的儿子发光发亮!
所以自从秦欢要她多跟城中的夫人们走动之后,她便真的告别了人前那种深居简出的日子,开始时不时地高调地在一些公众场合出现。
对于秦太太的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秦时也只是笑了笑不作声,只是让人好好盯着她之外,便不再管她了他终究也是想要看一看这个女人的底牌的。
…………
回到g城的第五天,肖亦寒主动约了秦时。
两个男人在北城最大的练功房里,沉默地对恃着。
而激发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的当事人顾桑同学,则是浑然不觉或许她是以为,其实那只是小事一桩,她不知道在秦时的心里,肖亦寒那一天的失误,代表的是什么。
“尽管没用,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说声抱歉。”肖亦寒沉沉地开口,“秦时,那天是我的失误。”
秦时没答话,而是直接动手。
两个男人于是你来我往地打了一个多小时,才因为体力不支而暂时休战。
两个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沉默了许久,继而相视大笑。
不管多大的矛盾,仿佛都能在这一阵默契的大笑中消弥殆尽。
“真痛快。”肖亦寒笑意深深,秦时的眼里也饱含着深深的笑意与感叹,“十年了。”足足十年了,他们没有好好地切磋一下了。
“是啊,十年了。”肖亦寒笑着笑着心里慢慢地就觉得有些酸了起来,身边的这个人,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少年成长成一个比他还要优秀的男子了,肖亦寒觉得,他至少是欣慰的。
“十年前,我有听到你拒绝水盈盈时说的话。”秦时淡淡地陈述,“当年不及你优秀,不敢当场表达自己的决心。”
“而现在,我要告诉你,肖亦寒,顾桑,我不会让!”秦时严肃极了,“我跟她之间,再也容不下别人!”
肖亦寒也敛了笑容,默默地挑了挑眉道:“如果她被感动了呢?”
“她或许会被感动,但感动和感激,并不会成为接受你的理由。肖亦寒,你是一个很值得我尊敬的对手,所以,你可以打击我,但请你不要伤害到她。”
说到这里,秦时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些恳求有些真相一旦被揭穿,一定会是血淋淋的。
肖亦寒的目光与秦时相撞,毫不退让:“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成长。但是,不要高估了你自己也不要低估了我。”肖亦寒慢慢地站了起来,与秦时相恃而立,“谁都有可能伤害到她,我肖亦寒不会。”
秦时寸步不让,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几乎让室内的温度咻咻地下降一般,“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说完,他突然朝肖亦寒的胸口一拳打过去,“这一拳,是对你失误的惩罚!”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