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上楼了,算是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了,只是当餐桌上少了一个人的时候,气氛便悄悄地变了。
顾桑动作优雅而缓慢地放下了筷子,眉间轻拢着一抹愁:“肖大哥,谢谢你。”
隔着一张桌子,肖亦寒深情的眼波轻轻送来:“你我之间,永不言谢。”
顾桑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她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有些酸意漫了上来,令她的眼睛都涩涩的。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饭菜不知何时已经撤了下去,顾桑站了起来,面带歉意:“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走神了。
肖亦寒宽容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去,手伸至一半又及时地收了回来,他从容地将手插到裤袋里,朝她摇了摇头道:“小桑,你又跟我客气了。”他说,“我说过,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打开着,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带你离开,给你安定,给你幸福。”他说,“小桑,我会是一个好丈夫,也会是一个好爸爸,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吧!”他说,“就当是,也给你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不好吗?”
顾桑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够了才严肃地说道:“肖大哥,这种笑话你讲一次就好,讲多了就不好笑了。”她移步远离他,“你是我丈夫的兄弟,也是我们共同的教官,我希望在我们之间,这种关系永远都不会变。”
肖亦寒眨了下眼,愉悦地笑了:“呵……什么时候开始,小桑已经不开玩笑了?”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顾桑敛容,“肖大哥,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啦!多尴尬呀!”
“依你的。”肖亦寒认真地道歉,道过歉之后便一直将她送上了二楼那间房间,离开之际,他悄声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小桑,机会我给你创造了,要加油哦!”
二楼的那个房间,就是秦时任总统时候的卧室,肖亦寒继任之后,这间房间便就这样维持了原样留了下来,平时除了特定的清洁人员进来,其余人都是连近都不能近,也只有肖亦寒会在情至深处之时,会到房间里走一走,看一看,似乎里面还残留着她的气味一样。
顾桑耳根迅速窜红:“肖大哥!”她害羞了起来,“你真是……”她真的无语了,“他如今是恨不是躲我躲得远远的,恨不得此生永不相见呢!”
“加油,这世上,没有你攻不下的城!”肖亦寒替她加油鼓劲,一转身,他眼角的笑意随即暗了下来,有些苦涩的味道,从他的胃部一直往上窜,只不过是瞬息之间,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苦的,涩的。
加油,顾桑,你一定会找回自己的幸福的!
……
房间里空无一人,顾桑进去之后才发现浴室里有水声,她自嘲地笑了笑,想像着等会秦时出来之后看到自己在他房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笑。
浴室的水声一直响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停止,水声一停,浴室的门随即便被人从里头拉开,秦时用宽大的毛巾略略地在腰间围了一圈,当他的视线里自动地嵌入顾桑的身影时,他的眸子腾地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怎么进来了?”
他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任顾桑的目光像个扫描仪一样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秦时皆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渴望即将要喷薄而出。然而他的脸上,仍然是刀锋一样的冷峻。
顾桑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无法移开,她暗暗地骂自己没出息,想要夺门而逃的,但脚步却一步一步地向他挪去,终于,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胸膛,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她的手指在他富有弹性的肌肉上若即若离地打着圈圈,顾桑仿佛听见了自己渐变粗重的呼吸声。
而他的身体已然紧绷。
终于,当顾桑的手指还要再往下一点的时候,秦时陡地向后退了一步,顺势便将她推了开去,他的声音粗嘎,呼吸也是粗重的,“出去!”他冷着脸,“这是我的房间!”
顾桑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她懊恼于自己的失态,似乎在秦时面前,她总是会出丑。
“别逗了,今天晚上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们都得在这个房间里同**共枕!”顾桑讽刺地笑了起来,“怎么?你不敢跟我睡在一起?怕被我蛊惑?刚刚,你其实已经被我**了吧?”她欺身上前。
秦时喘息着将她再度推开,脸色是严肃的,还有着受到了非礼之后的愤怒:“请你自重!”
“你若不喜欢,完全可以躲呀!”顾桑再次欺身上前,身体紧密地贴上他的,右手同时下滑,轻轻地将他腰间的毛巾除掉。
秦时只觉下身一凉,暗地叫了声糟糕——他没穿内内!
好在顾桑并没有看下去,她以为他是好歹是穿着小内内的,直至察觉到他异常地脸红之后,她才低下头去看,这一看之下,她的眼光陡地暗了下来。
“硬了啊?”顾桑向后退了半步,像是帝皇一样,用着最苛刻的目光巡视着自己的疆土,“啧啧,你的身体倒是比你的嘴巴诚实啊!”说着伸手就要去抓。
秦时哪能让自己上下失守?不过她衣物整齐他却不着一物,在两人闪避和你追我逃之间便免不了会让身体有所接触,而每一次接触,都是对他理智的强烈的考验,他忍得浑身冒汗,他呼吸急促,脸色潮红极了。
而顾桑则玩上瘾了,她极喜欢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尤其当她的对手上下失守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