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虔诚地而郑重地将那一枚戒指套到了她的手指上,他亲吻她的手背,他让她的手贴在他的左边胸膛,他轻轻地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在这满天星辰的见证之下,他跟她的最爱,紧紧相拥。
——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动的了。
突然,四周燃起了无数束烟花,人们从周围闪身而出,他们眼中含着泪,他们手中都拿着花,他们一步一步地向顾桑走来。
这些人当中,有她的父母,有她的兄弟,有她的朋友,有他的长辈,他们的眼里满满的全都是祝福,就连刚刚才举行了婚礼还未曾进洞房的顾念夫妻,也都身穿着礼服出现于此。
顾桑在秦时的怀里剧烈地哭着,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
“顾小妞,虽然我们全家人都不太赞成你嫁给这个人,但是,只要是你喜欢的,你觉得幸福的,我们全家人,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顾远恒一反平时的嘤嘤嘤,此刻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大家长的作风。
顾桑哭得更加厉害了。
她甚至有种冲动,说不要嫁了,要再多陪父母几年,可是话到嘴边,也一度要溜出嘴来,就是因为太过激动而连不成一个句子。
最开心的莫过于秦时了,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她准备一个温暖的婚礼了。
……
隔天一早,秦时便开始亲自筹备婚礼,从婚礼的场要考察,到婚庆公司的选择,甚至是他们两个人的礼服的订做,他都一手把关,新娘子顾桑成了最悠闲的那一个。抛开所有的不快,她现在每天一睁眼要做的事,就是享受他给她带来的感动与温暖。
这样的幸福,让顾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为免好事多磨又磨出些什么麻烦,秦二爷在翻过了万年历之后一锤定音,将婚期定在十天之后。婚期一出,各方人马全部都发出了哀嚎声,十天,才十天!
十天时间能干嘛?新娘新郎的礼服都来不及做好吗?
然而秦二爷桌子一拍,霸气侧漏:“搞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做什么?他们都是军人,穿个军装就最合适的了!”
黄妈忍不住地发出抗议:“哪有人结婚就穿个军装的?!”
“你懂什么?只有我们军人才有资格穿军装结婚!”秦二爷说,“不是要搞得跟别人不一样吗?那就不要穿洋人的那些什么白蒙蒙的婚纱!穿我们的军装,在我们的国旗下宣誓,怎么就不比跟那些个狗屁神父见证的强?!”
新郎新娘马上同意了。
是的,他们都是军人,没有什么能比一起并肩作战的两人穿着军装走进结婚殿堂这种仪式来得更加庄严了。
于是十天时间用来准备场地什么的,已经足够了。
十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地,终于到了出嫁的清晨。一大早,顾桑便被自家妈妈喊了起来,她的房间里,挂着的是她熟悉的绿色军装,这是前两天顾念特意回了一躺特训营给她带回来的,这是她的战斗服,上面或许还有些破洞,但没有人会在意这一点。
她只知道,从前,她就是穿着这样一身作战服,与他并肩作战的。如今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而今天,他们即将真正地步入结婚礼堂,这一次,不再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亲朋戚友,这一次,有天大的事,都有他在前头顶着。
有男人在的感觉,真好。
这是云素心第二次送女儿,两次的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上一次她是流着泪,心中忐忑,这一次,她也是流着泪,心情忐忑,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苦难在等着她的女儿,她怕自己这一松手,女儿的幸福,女儿自己会捉不牢。
“妈妈,女儿一定会幸福的。”顾桑安慰着自己妈妈,“妈妈,你看,他还是从前的他,我还是从前的我,我们中间曾经出现过那么多的不愉快,可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改变过。妈妈,请你相信我,相信你的女儿,她有能力守住自己的幸福!”
云素心默默地垂泪。
叶惊羽轻轻地推门而入,嫁为人妻之后,她脸上的神色就不曾冷硬过,她冰冷的心早就被顾念的热烈给捂热了。
“妈,接亲的队伍就快要到了,我们快些帮姐姐打扮吧!”
其实,又需要打扮些什么呢?她们无非是想要多一些时间来聊聊天谈谈心事罢了。
念念和战歌今天的任务是花童,负责在新郎新娘入场的时候在他们面前撒花,当然这一环节其实不是非要不可的,只是两个孩子非要参与进来,顾念便给他们安排了这么一个看似非常重要实则可有可无的角色。
两个孩子严阵以待,天还未亮便起来沐浴更衣,务求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特别是念念,她前一天夜里还特意让发型师住到了秦王宫里,以便她一起来便可以给她弄头发。
对此,战歌只是无所谓地笑笑,有心想要吐槽一下念念的臭美,但是想了想今天的日子,他还是作罢。
礼车很快便到了顾园门口,婚车上别着朵大大的红花,婚车后面是一大卡车前来助阵的兄弟团,清一色的军人装扮。
秦时从车上跳了下来,合身的军装衬得他更加的有气质,更加的凛然。
今天,他即将迎来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的新娘子,那个他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终于要在今天,给他她的手。她的名字前头,过了今天,将会冠上他的姓。
秦顾氏。
想想这个称呼,秦时就幸福得直冒泡。
同样一身军装的顾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