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不以为然道:“秦颉之败,其罪不在南阳之众,皆不得其法所致尔。儿经多方打听,对匪贼及李明澔其人用兵之道颇有所知,其众来去如风,一日可奔行百里,虽往来匪贼却从不据城而守,专挑南阳兵守备空虚之处动突然袭击,是故屡屡得手,南阳军乃是欲求一战而不可得。”
袁逢道:“天下之大,州郡之多,可供吾儿伸展手脚之地多矣,吾儿何独选择南阳凶险之地,要与那悍贼李明澔去拼个生死?”
袁术眸子里掠过一丝狡诈之色,不答反问道:“不知父亲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黄巾虽灭,匪患愈烈,大厦将倾,力不能扶也。”袁逢叹道,“宗正卿刘焉日前已然上奏天子,请复州牧节制各州军政以倾力剿贼,朝堂之上皆鼠目寸光之辈,又有阉货张让、赵忠贪婪之辈居中掀风鼓浪,吾观陛下似有应允之意。岂不知此例一开,则蕃镇割据、皇权旁落,国将不国矣。”
袁术不以为然道:“今帝室衰微,党锢横行,各地门阀并起,复州牧,据蕃镇,此乃大势所趋,我袁氏若不能趁势而起,必为他人所替!今南阳一地,匪贼横行,看似凶险万分,未尝就不是个机会,这群匪贼就好比一股洪流,如若硬堵势必被其淹没,但若因势利导、善加利用,未必就不是一股助力。”
袁逢神色阴晴不定,望着袁术久久不语,良久始叹道:“吾儿成长矣。为父老朽,不久于人世,袁氏中兴之望,当在本初与汝。”
袁术托地跪倒在袁逢跟前,诚恳地说道:“请父亲成全。”
袁逢微微颔,眸子里掠过一丝欣慰,生子如此,死无憾矣。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禀报声:“老爷,大将军过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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