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要紧不?”崔斯特关心地问道。
“不打紧,男人嘛,直了能捅天,弯了能钻地,不就是被射了一箭。”我气定神闲。刚才我喝了两口生命药水,暂时稳住了,疼是疼,不过行动是没问题了。
我率50骑如风卷残云般冲进了宛城北门。
等候多时的泰达米尔和赵信从城楼上兴匆匆地迎了下来,隔着老远,泰达米尔就问道:“老板,军马呢?怎不见周仓那厮?”
赵信细心,盯着我左胳膊上那截兀自颤抖不已的羽箭问道:“老板。你中箭了?”
我表情凝霜,再没时间向两人解释,在马背上厉声道:“泰达米尔!”
“在!”
泰达米尔本能地挺直身躯,厉声答应。
“击鼓点兵,让弟兄们马上到东门外集结。”
“遵命。”
泰达米尔虎吼一声,向着东门急驰而去。
“赵信。”
赵信亦昂然道:“在。”
我问道:“马蹄铁、马蹬、马鞍准备得如何了?”
赵信道:“马蹬、马鞍准备了500多副,马蹄铁600多套。”丽阵亩划。
我问道:“有多少匹战马已经钉好马掌、更换过新式马鞍了?”
赵信道:“就30匹,留在军营里给弟兄们试着骑的。”
我说道:“好,把已经打造好的马蹄铁统统扔进融炉,全部融掉。所有的马鞍扔进炉火烧掉,那30战马立即宰杀,马鞍焚毁,马蹄铁剥下来融掉!还有,命令所有铁匠和木匠到军营集结,快去!”
赵信愕然道:“毁……都毁掉?这是为何?”
我大吼道:“还不快去!?”
“遵命!”
赵信心头一跳,不敢多问,领了军令急急去了。
我吸了口气,打马向着太守府衙急驰而来,真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到头来却仍然功亏一篑。骑兵虽然组建不成了,我却并不气馁。不过自己留在太守府衙的那些图样必须销毁,绝不能落到官军手里。
策马疾驰来到太守府衙,我刚刚翻身落马,就见锐雯神色焦急地迎上前来。
“大萝卜。我听说你要以何真去换军马?千万别去,那是个陷阱,5000精锐官军已经设计好了陷阱,正等着你往里面钻呢。”
我勃然色变,抢前一步拎住锐雯的衣襟,厉声道:“5000官军!?你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锐雯粉嫩的玉劲被我紧紧勒住,一口气喘不上来,语不成声道,“我~~我~~你~放~~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锐雯姐姐!?”
一声娇叱,一道倩影突然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却是我不认识的一个人手拎一截扫把往我的手上刺来。招式犹在,却轻飘飘地毫无力量。我冷哼一声,伸手一撩,就将此人连人带殷扫把拔翻在地,这才松开了锐雯的衣襟,厉声喝问道:“你是谁?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锐雯神色黯然,低声道:“昨天我在义庄救下一名女子,却是从洛阳逃难来的,她本是官宦小姐……”
我眉头一皱,厉声道:“没时间了,等会路上再说。”
说完,我不再理会锐雯,急步匆匆进了太守府衙,锐雯愕了一声,回头望着像竹竿般杵在门外的几名匪贼道:“大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匪贼黯然道:“我们中了汉军的诡计,2000匹军马全杀了,周仓大哥还有毛三哥、牛四哥他们200多号弟兄为了拖住汉军骑兵,多半也是不保了。”
锐雯花容失色道:“天哪,竟然晚了?”
我大步流星冲进府衙,将自己熬了整整十几个通宵始才画好的图样全部扔进火盘里,望着锦帛在火盘里迅化为灰烬,我目光变得异样阴沉。乱世拼博,赌的就是性命,一个人如此,一千人亦如此,脑袋都别在自己腰上,还有什么可惧的?
片刻之后,我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伸手一指锐雯道:“你,带上她,马上去东门外集结!贺老四,你带上十个弟兄保护她们,其余弟兄跟我来,去军营!”
……
军营,百余名铁匠和两百多木匠已经全被集中起来,围在校场上交头交耳,乱哄哄的像个集市,甘宁一身戎装,按剑肃立在点兵台上,百余匪贼守住军营各处出入口,把整个校场围得水泄不通。
崔斯特狼一样的眼神扫视整个校场一圈,厉声道:“肃静!”
顷刻间,整个校场一片寂然,所有工匠都傻傻地望着崔斯特,不知道这位一向比较好说话的军师要干吗?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往坏处想,在这位军师和老板的率领下,这匪贼可跟以前的黄巾贼不一样,黄巾贼是见人就祸害,可这匪贼却只祸大户人家,像他们这些升斗小民那是秋毫无犯。
崔斯特吸了口气,厉声道:“我们进驻宛城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的做派,相信大伙心里都有数,我们只杀富人,只抢大户,绝不祸害平民百姓,所以……我绝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这点请你们绝对放心!”
“那是,老板与军师的恩德,我们心中有数。”
“是啊,老板还让人在城里开义庄,这样的匪贼……呃不,是义军,真是比官军还要贴心哪。”
……
工匠们纷纷开始歌功颂德。
崔斯特倏然高举右臂,所有工匠都凛然噤声。
“但我们终究是匪贼,朝廷终究是要派官军来进剿的,宛城虽好,我们却不可能一直呆下去。今天,我们就要转进了,一句话,我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