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冷漠,以衣袖反复擦试厚背长剑,原本黯淡无光的长剑慢慢闪烁出冰冷的光辉来,不过上面已经多了一道缺口,那是被孙坚的古锭宝刀给磕的,多好的一把刀啊,就这么多了一丝暇疵。
我的话就跟厚背长剑的刀刃一样冰冷而又凝重。
“没有信不信,只有赌不赌!”丽岛乐技。
“呃~~”泰达米尔简单的脑袋显然转不过弯来,愣愣地问道,“啥~~啥意思?”
我冰冷地一刀挥出,一颗碗口粗的树木顿时断为两截。
“赌,就是赌命!赢了就赢回一切,输了就赔上性命。”
“赌命?”泰达米尔愕然道,“你是说,我们是在赌命?”
我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满头雾水的泰达米尔,心中却是不无黯淡地想道,我的人在赌命,而且天天在赌!赌赢了就能多活一天,赌输了就立马完蛋,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幸运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和我的人马还没有真正输过。雉县之战虽然败了,却因为我和崔斯特的果断狠辣而转危为安,在那样不利的局面下还能获得这样的结果,真说起来应该算是赌赢了。
……
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照着宽阔平坦的官道,官道从鲁阳城一直往北延伸,经过一千匪贼埋伏的山谷逶迤向北,一直延伸到大汉帝国的心脏----洛阳!一支甲胄森严的汉军自官道上缓缓开来,凌乱的脚步踏碎了满地冰霜。
汉军队列中,那辆帷幄紧闭的马车颇为醒目。
何真缩在车厢里,紧闭的门帘、厚实的狐皮袍子也无法抵御那袭人的严寒,年纪大了,又累日担惊受怕,一向身体硬朗的何真也颇感吃不消。这次回到洛阳,一定要让进儿调兵谴将,彻底剿灭这伙该死的匪贼,竟敢连累他何真吃这么多苦,简直死有余辜。
何真靠在锦垫上,正想着如何报复一千匪贼,忽听车外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断喝:“呔!何真匹夫!哪里走?老子办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