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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处黑暗且不为人知的地方...
黑暗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泰达米尔那铁塔似的身影忽然踏着沉重地脚步而来,幽黑的甬道里响起了他空洞地声音:“老板,来了!”
“终于来了吗?”
我幽然一笑,站了起来,身后的血色披风随风荡起,一凝重的气息,隐在我身后的阴影里的郭图与崔斯特同样神情阴冷.疯狂的赌博终于要开始了吗?
张梁在何仪、杨奉等人的伴随下来到渡口边.这时候,只见整个渡口已被烧成一片灰烬,尤未燃尽的木桩竹棚还在冒着袅袅青烟,江面上飘着一大片黑糊糊地破板败草,原本守在渡口的数百贼兵死伤一的,几十艘大船也不知所踪.
“船呢?船在何处!?”
杨奉状如疯虎,从贼兵死尸堆里揪起一具又一具尸体,使劲的摇晃,希望有人还留有一口气,能告诉他这里究竟生了什么变故?为何好端端地渡口会被烧毁,几十艘大船也会不知所踪?
张梁扶着一截未曾燃尽地木桩,只感到眼前一阵阵地黑,木桩上地火星灸烤着他地手掌,出阵阵焦臭味,张梁也毫无知觉.完了,全完了!前有颖水阻路,后有曹军追兵,黄巾军该往何处去?难道天要亡我张梁于此乎?
何仪亦急得像热锅上地蚂蚁,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颖水对岸去.
“大哥,怎么办?”
何曼神情焦急的迎上前来.余吗团巴。
何仪看看浩渺地颖水,恶狠狠的向何曼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告诉弟兄们,顺着江沿往西走,绕到水浅的的方徒步过河.”
“咚咚~~”
“号呜呜~~”
何仪话音方落,激越的鼓声伴随着悠远绵长地号角声自北边冲霄而起.
“汉军,汉军杀过来了~~”
惶乱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尖叫起来,紧接着,哀嚎声、惶恐声响成一片,已成惊弓之鸟的贼兵奔走相告、魂飞魄散,一个个就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乱跳,但却根本就不知道该逃往何方?
张梁目睹此情此景、不由黯然神伤.
杨奉火急火燎地找到张梁,急道:“天将军,何仪已经带着他地人马沿河西进.覓水浅处渡河去了,我们也快走吧.”
“何仪!沿河西进?”张梁嘴角绽开一丝鄙夷地笑意,“他太小瞧曹孟德了.如此诡诈之人岂会留下如此破绽?我等早已落入操贼算计之中,可笑仍不自知.不出所料,左右两侧之芦苇丛中恐都有伏兵,何仪此去,不过自取其败耳.”
杨奉悚然道:“天将军是说,左右皆有伏兵?”
张梁叹息道:“若李明澔的一千匪贼尚在,我军或有反败为胜之可能,然则现在......败亡之时不远矣!哎,泰隆大人,请向主人转告一声,老朽没算计到曹孟德会插手啊!”
“呜呜......”
张梁话音方落,左右两侧茂密的芦苇丛中果然同时响起绵长地号角声,疾风荡劲苇.无数汉军从中奔涌而出,顷刻间便阻断了黄巾贼兵左右遁逃之路,已成惊弓之鸟地黄巾贼兵根本不敢接战,以更快的度败退回来,拥挤在渡口附近那一片狭小地区域里、哀鸿一片.
乱军中,何仪仰天长叹道:“前有颖水、后有曹军,左右又有伏兵,生机绝矣~~”
何曼眸子里掠过一丝急躁的神色,吼道:“大哥,不如与汉军拼了!”
“唉~”
何仪没有回应何曼.只是长长叹息一声.
远处,东方天际一片彤红,淡淡地白云后面一轮红日喷薄欲出,天色~~终
北方旷野之上,一面大旗率先越过的平线,映入黄巾贼兵地视野.旌旗上绣着张扬至极地斗大“曹”字.曹孟德亲率大军汇合了夏侯渊所部军马之后堪堪杀至,彻底截断了黄巾贼兵地退路.
至此,万余黄巾残兵已成瓮中之鳖.
蒙面黑袍男子动了动手,只见手中突然多出了几把利刃,他抖了抖身上的银色披风,里面有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夏侯惇已经杀了过来,仰天长啸,纵骑如飞,利的尖刀从正面狠狠刺进了贼阵,手中重可四五十斤地钢枪左右横扫,贼兵如波分浪裂、挡者身死.
“杀!杀!杀!”
沸反盈天的呐喊声中,数百精锐誓死追随夏侯惇身后,奋勇而前.贼兵心胆俱寒、只知亡命奔走,根本不敢回身反抗,纷纷向着最密集处拼命挤进.希望同伴地死亡能够换来自己的幸存.
“关羽在此!挡我者死!”
关羽大喝一声,凤目圆睁.战马疾驰而前数十步,重可八十三斤地冷艳锯拖斩而过,刀锋过处,数十贼兵顷刻间被腰斩两截,内脏鲜血激溅满的,其状惨不忍睹,而关羽却视若无睹,纵骑来回驰骋,冷艳锯持续挥砍。
“哈哈哈~燕人张飞在此,逆贼受死!”
“贼寇休走,吃我一箭!”
张飞、夏侯渊不甘落后,亦纷纷引军掩杀,霎时间,万马渡口成了屠宰场,万余黄巾贼兵就如万余毫无反抗之力地牲口,束手待宰,或偶有亡命反抗者,也很快就淹没在汉军地乱刀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张梁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动了,在川流不息的混战中,显得非常的不入格调,他的淡定与混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泰隆两只手都拿着匕首,行走的时候顺手割掉几名汉军的咽喉,当看到关羽、张飞两人如此勇猛的时候,喃喃自语道:“呵!好家伙,就是德莱厄斯也不过如此吧?”
关羽张飞的后边,正是曹孟德,泰隆知道他就是主要人物,正考虑要不要去刺杀。
“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