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给我杀啊!”
夏侯渊咆哮一声,手中沉沉的大刀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冷冷的弧线,将冷空气劈开,欲要讲眼前的卞喜给斜劈成两段,但是卞喜却丝毫不害怕。奋力地拿起手中的长刀去硬碰硬,卞喜的双眼里,此刻满是战意浓浓。
“哐当!”
剧烈的金属碰撞时产生的嗡鸣声将卞喜的耳膜都差点震破了,他觉得耳朵现在,再听不到任何声音,那夏侯渊的全力一击,居然让卞喜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武器,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身上一样,让卞喜喘气都有点吃亏。
“噗...”
卞喜已经没有力气去支撑这般压力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膝盖上的铁甲,深深地凿进了冰冷的泥地里。大概都有一尺来深,可想而知力气多大。
“哼,尔等小辈,受死!”
夏侯渊手中长刀再度扬起,眼睛里凶芒四射,发出了一道咆哮,他手中冰泠的长刀再度劈斩而下.
“将军小心!”
眼见卞喜这般模样,对都要劈到头上的长刀看都不看一眼,一名亲兵大叫一声,随即扑到卞喜的身上,用自己不是很强壮的身躯去替卞喜挡这一刀,并且自己手中的长矛狠狠地刺向夏侯渊的喉咙。
“噗...”
冰冷的寒芒一掠而下,锋利无匹的切入亲兵体内、直透重胯,但是,亲兵临时的时候,那一本来准备戳到夏侯渊喉咙的长矛,因为计算不精准,戳到了那匹战马,夏侯渊的坐骑昂出一声悲嘶,甩开四蹄狂奔起来.瞬时间带着夏侯渊驰向了远处.
“啊...”
一缕殷红地血液忽然从亲兵的额头沁起,亲兵狰狞明亮地眼神顷刻间黯淡下来,生命的气息渐渐地在他的身体里剥落。当卞喜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了眼前的亲兵身体渐渐成了两半、随然倒地,激溅而起的热血洒了卞喜满头满脸.
“二愣!”
卞喜凄厉地嚎叫起来,跪倒在血泊之中,拖过亲兵的尸体拼命想拼接到一起,却怎么也拼接不起来.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嚎之后,卞喜昂起血糊糊地脸庞,眸子里流露出野兽般地狂陷.倒提钢刀迎向森严地汉军军阵,凄厉地嘶吼响整个战场.
“夏侯渊,狗贼,还我兄弟命来!”
“杀呀!”
卞喜身后,两千余名黄巾贼兵如影随形、蜂拥而来.
“杀!杀!杀!”
千余汉军列成齐整的方阵,踩着整齐地步伐、喊着整齐地号子滚滚而前,与蜂拥而来地黄巾贼兵迎面相撞,像是礁石与汹涌的浪花发生了碰撞一样,激起层层的水珠,但是那礁石却纹丝不动,但是汹涌的波涛却已经四分五裂.
冰冷的杀机迎面扑来,数支锋利的长矛闪电一般直取卞喜的胸口,矛刃似乎要切开卞喜的身体一样狂暴。卞喜浑身一震,那狂暴的气息如潮水一般从他的眼睛里退散开去,卞喜定了神,放眼望去.面前尽是一片又一片闪烁的长矛刀刃,瞬息之间,便有数十、上百名黄巾贼兵被这长矛刺穿了身体.
“草拟大爷的!”
一声大喝从右边响起,卞喜转头看去,一片耀眼地寒芒已然掠空刺至.
“夏侯渊!?”
夏侯渊扔出一把长矛,瞄准的是卞喜,卞喜呼啸一声。连忙拿出自己手中的武器去格挡,长矛的矛刃与刀身碰撞后,巨大的力量让卞喜直直后退,一下子撞击在了黄金军之中,顺势带倒的十几名黄巾军。
“撤退...撤!”
卞喜尚未站稳,已然凄厉的嘶吼起来。实际上,,他不用下令,这群黄巾贼兵都已经开始后撤了,或者说已经开始溃败了,乱哄哄涌来地黄巾贼兵以更快地度倒卷而回.漫山遍野的落荒而逃.
“停止追击!”
夏侯渊勒马,一声令下.汉军将士纷纷收住脚步.
黄巾贼兵虽然有两千余人,皆身披布甲,甚至列有弓箭手、长矛兵,其精良地装备让夏侯渊都感到不可思议与眼红,但他们终究只是些匪贼,与训练有素的汉军不可同日而语!汉军只是一次冲锋,就冲垮了贼兵地防线,局面便成了一面倒地追杀.
如果在平时,打死夏侯渊都不会放过这个能将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夏侯渊都追了。但是今天不是时候,今天的任务只是掩护主公撤军而已。所以。任务已经完成了,况且。还要提防我李日天的追杀,所以还是早点撤为妙。
“全军撤退!”
夏侯渊又是一声令下,汉军迅后撤,片刻之后就从落荒而逃地黄巾贼兵视野里撤得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卞喜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回想起来那一刀,卞喜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那一刀之威,令卞喜此生永难忘记,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了,和第一次遇见泰达米尔一样。
“将军,要不要继续再追?”
一名小头目问卞喜。
“不必追了,我们回长社吧.”
卞喜淡淡回了一句,抬起头看着北方,汉军覆灭地命运已经注定!夏侯渊啊夏侯渊,你就是过了我卞喜这一关又如何?你过得了我老板那一关吗?夏侯渊、魔鬼也,一千匪贼、亡命之徒,魔鬼遇上亡命之徒,也注定只有魂飞魄散的结果。
就在这时候,某一天的一个时期,在廖化的脑袋里重现。
……
数日之前,我李日天的大营里。
彭脱、卞喜、孙仲三人走进来,我独自跪坐于主位之上,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郭图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崔斯特坐在我的副座旁边,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