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甘宁差点让自己一口唾沫给呛死,惊疑道,“就……就给200人?去……去打涉县城?”
我凛然喝问道:“怎么?”
甘宁嘶的吸了口冷气,目光一厉,转身就走。
“回来!”
我喝一声,管亥乖乖收步。扑叼节亡。
我说道:“赶到城下之后。你可率50人为前哨,诈称是李严官军,今已击破贼寇得胜归来,李严偕大队人马在后,为恐县史忧急命你只率小队预先回城报捷。”
李严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竖子安敢?”
我嘴角一翘,既然要做土匪了。那就做个正规点的,继续吩甘宁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只管守住东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待我率大队人马赶到再做道理。”
“是。”
甘宁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廖化。”
见叫到自己,廖化亦踏前一步,昂听命。
“命你率200人,紧随甘宁之后出,奔赴涉县西门外埋伏。我料涉县遇袭之后,城中官员、富户必从西门逃逸。但等西门洞开,吊桥落下,不等人众出城,你即刻点起火把尽出伏兵,定要将他们逼回城中,不得走脱一个。”
“遵命!”
裴元绍大吼一声,亦转身清点人手去了。
“其余弟兄抓紧时间休息,养足了精神随我一举杀往涉县城,待夺了县城。大伙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我手下的一众人马哄然喝彩,有胆大的趁势问道:“主公,那攻下城后,可以找漂亮姑娘吗?”
我森然道:“想找女人可以,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胆敢祸害贫民百姓,休怪老子翻脸无情!”
“主公的意思是,待会进了城,只要我们不去祸害贫民百姓,旁的干啥都成?”
“是这个意思!”我厉声道,“不过老子丑话说前头,你小子要真抢了十个八个娘们回来,大伙开溜时追不上脚步。你小子自己背着走!”
那“土匪”闻言咋舌,其余“土匪”则哄然大笑。
在我们哄乱的笑声中。李严脸色苍白,神情忧急。到现在,李严才真正认识到,这次败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大人手下,其实一点也不冤!此人不但机敏果断、智计过人,更兼长于统驭,只看这些土匪们对他如此敬畏便可知略知一二了。
照着这李大人的设计,涉县中无备,十有八九会失了城池,一旦失了城池,上边追究起责任来……想到这里,李严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更令他心惊胆颤的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令尊尚在城中,如若有个意外,李严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迎上浓浓的暮色,李严心中一声哀叹,现在,他倒宁愿李大人一刀砍了他的头颅了。这个阴险狡诈的李大人,实在没安好心,这是想给他扣上私通黄巾军、助纣为虐的罪名呀,这实在比杀了他还要恶毒一百倍呀。
...
夜色如墨,天宇一片晦暗。
涉县东门,守夜的两名士卒正昏昏欲睡时,忽然被一阵隐隐的吵杂声惊醒,攀到女墙上往外一看,只见东边开来了一拔人马,火把齐明,约模有50余人。待走的近了,才看清那队人马竟然是官军。
“咦,这是哪来的官军?”
“看起来像是我们涉县兵哪,可能是李严大人已经击破贼寇,所以连夜派人来报捷来了吧。”
“没那么快吧?今早才出征,现在就击破了贼寇?会不会有问题?”
“有个屁问题,你还不知道吧,李严大人可是个狠角色,贼寇遇上他就自认倒霉吧,快准备开门吧,别惹恼了这伙兵痞,回头找你我兄弟麻烦就完了。”
“就你胆小。”
“你胆大?老子昨天才刚娶了媳妇,可不想第二天就让她守寡。”
两人正吵嘴时,那伙官军已经开到了城门下,当先一尊铁塔似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袒胸露腹,头大如斗,伸手指着城楼上高声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李严大人已经大破贼寇,得胜而归,大队人马两个时辰后就到了,为免县史大人牵挂,特谴我回城向大人报捷,快快开门!”
“快快开门!”
大汉身后,50军士齐声呐喊。
城楼上,两名守夜士卒倒吸了一口冷气,失声道:“我的娘,那不是贺老四那魔鬼吗?这王八蛋要是恼了非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不可,快去叫醒弟兄们开门吧。”
说完,两人行色匆匆地跟着下了城楼来开城门。
……
县衙后院,书房里的灯仍亮着,刘文安因为牵挂剿匪进程,所以睡意全道起来都觉的刘文安过于草率,不该派李严这样一个毫无实际带兵经验的毛头小子带兵出征。
被人说的多了,刘文安也觉的这决定下得过于轻率了,李严虽然颇有才能,可他毕竟只是读了几本兵书,并不曾真正带兵上过战场,如果胜了也还罢了,如若败了……想到这里,刘文安赶紧安慰自己说,不会败的,怎么会败呢?黄巾贼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一旦见到官军的影子只怕早就望风而遁了,就算没啥斩获,吃败仗是断然不会的。
刘文安刚刚在心里暗示自己,安慰自庖丫响起了管家慌乱的叫喊声:“老爷,不好了,贼寇杀进城了!”
寂静的后半夜,管家的声音显得尖锐而又凄厉,再加上所传递的消息委实过于骇人,几个门下小吏早已惊得像兔子般跳了起来。
刘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