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作已经吓得屁流尿流,向着我叩头如捣蒜,连声哀求道:“不要啊,军爷饶命啊。”
我森然一笑,沉声问道:“你是山中猎户吗?”
“是……不是。”细作原本还想狡辩,可一迎上马跃那对冰冷的眸子,就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声道,“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你是什么人?”
“小的是南阳太守秦颉帐下一名哨探。”
我心头一跳,沉声又问:“秦颉大军今在何处?”
“烨阳。”
“烨阳?”我皱眉道,“秦颉大军已到烨阳了吗?”
“是的。”
“有多少人众?”
“南阳兵3000,江夏兵1000,合计4000余人。”
“那朱隽的官军呢,今在何处?”
“朱隽大军早已经在十日前北上冀州,清剿冀州黄巾去了。”
我心头一跳,厉声喝道,“你竟敢撒谎?”
细作失色道:“小的没有撒谎,句句属实。”
“还敢狡辩!”我作色道,“泰达米尔,将这厮枭首。”
“遵命。”扑叼吉号。
泰达米尔闷哼一声,上前拎起细作,可怜那细作早已吓得脸色煞白,一边拼命踢腾双腿,一边还一个劲地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哪!军爷饶命,饶命哪……”
“呃~啊!”
“哧。”
半声惨叫,城楼上旋即寂然,泰达米尔手起刀落,细作的一颗头颅已经滚落在地,一腔碧血激溅出十步之远,濡红了洁白的雪面。
我表面无情道:“看来这厮说的是真的,朱隽官军的确已经北上,而秦颉的官军的确也已经到了平氏!”
泰达米尔凛然道:“老板,要不要把弟兄们集结起来?”
“南阳兵来的还挺快,居然已经到了烨阳,而且还来了4000余人,秦颉还真是看得起这群流寇啊。不过,这个锅还得我背,啧啧”我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狡诈,沉声道:“先不急集结,我自有道理。老泰,你去找坛酒来,老赵,你去弄几个小菜,还有你、你,一会都来县衙陪我喝酒。”
“是,大头领。”
一听我请喝酒,泰达米尔、赵信还有那两个流寇立刻两眼放光,脸上的横肉都抖开了。
“我也能喝吗?”一直蒙声不吭的易大师突然说话。
“不行!”我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