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人定亲之后就要离开皇宫住到夫家,虽然不跟丈夫住在一起,但是外人一般都会以为二人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此后公主若是反悔,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娶她了。
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安宁公主静静地看着身旁的钱雨,他的容颜如此清冽,身上的味道也煞是好闻,可是这样子的人,性情为何如此凉薄,眉头紧皱,安宁公主轻叹一声,岂料就是这样的表情却被一位其他国家的皇子看到,记在了心里……
嘹亮的声音在大殿前响起,“安宁公主与安阳侯之子订婚礼,一跪!拜圣上!”
安宁公主双手扣在身前,面对皇上深鞠一躬。钱雨轻叹口气,随着安宁一齐面跪圣上。钱雨的嘴角噙着一丝苦意,但还是重重跪了下去。
“二跪!跪云天!”
安宁和钱雨依次跪之,锦王冷颜君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般的微笑,真是一对‘佳人’。这可恨的命运,也真是够弄人的……
笑容隐去,大殿上再次响起嘹亮的声响,“三跪,跪安阳侯!”
话音刚落,安阳侯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这个孩子终于定亲了,也算是了了他母亲的一桩遗愿。
安宁公主提着裙摆跪在地上,正要行礼,却看到钱雨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安宁大惊,只怕今日订婚稍有差池,只好暗地里拉一下钱雨的衣角。
钱雨自上方俯视安宁,一天下来,安宁已经筋疲力尽,露出倦容。见状,钱雨的心动了动,双腿还是跪了下来……
安宁公主长出了一口气,眼帘一垂。仪式终于在这最后一跪中结束了。
钱雨望望四周,锦王冷颜君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孩的影子,那个女孩身穿暗黑色衣衫,脸上一抹冷淡之色。眼神不由之主与之碰撞,钱雨知道自己嫉妒她,并且到了要发狂的地步。
自由,就在这悦耳的礼乐中离着自己越来越远。
大典结束,安宁公主随着钱雨一起回到安阳侯府。安宁坚持要在钱雨的小阁院住下,钱雨无法只好将阁院让出来,自己住进后院。
安宁公主看着丫鬟将自己的东西搬进钱雨的阁院,钱雨却离开,心里有几丝怅然,微风吹来,安宁听到一阵风铃的清亮声响。抬头看了一眼屋外的风铃,思绪回到了那日跟钱雨纠缠的画面。[看本书请到被气的不轻,自己也是动了怒。那时钱雨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买下明月蝉的女子,对待自己仍旧是用了本心,可是现在,除了自由,安宁是在是不知道钱雨到底喜欢什么?
宗族他不能舍弃,自由他又不想放弃,看来只能是放弃自己了。
嘴角一抹苦笑,安宁看着外面的天,心里顿时空了,而她更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已经悄悄盯上她……
邻国的陈义皇子在见到安宁公主的那一刻已经是情谊深许,虽然这个词跟他似乎并不是非常相称。此时此刻,两个衣如薄翼的少女正乖巧的躺在他的怀中,而陈义却没有一丝心思放在她们的心上,只是回忆着安宁的容颜,微微冷笑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
莫玉跌跌撞撞从枯井里爬出来,宛若行尸走肉一般,一边傻笑着一边倒拖着长剑,跌跌撞撞的闯向大门,连身后的莫夕颜都没有发现。堵在枯井口的大石头被莫夕颜重新盖上,纵身一跃,重新飞上屋顶,朝着莫玉离开的相反方向狂奔而去。自己看到的已经够多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似乎全部知道了,看起来,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了……
自从安宁公主跟钱雨定亲之后,钱雨一直没有出现在安宁的面前,逛天宝阁的次数更多了,每一次都会在拍卖时砸进去不少钱,天宝阁的大掌柜看到钱雨如此,心里了然。怪不得太子经常吩咐要是钱雨加价到了一个不合理程度时,就安排流拍。您是想烧钱。可是这带着愤怨的钱,我还真是收不起呢……
钱雨这般是想要将安阳侯府的银钱败光啊,近几****又高价拍下一大批法器,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用处,虽然如此,安阳侯府的财力岂是这样就能败光的。安阳侯最近在皇城周围新近买下一所宅子,因为买下之后没人居住,安阳侯已经想好将它转手卖出。
谁不知道现在的安阳侯府风光一时,有钱雨这个准驸马。这些大官们还不赶紧来巴结。偏偏这些人全都是经历了卖官鬻爵的大风大浪,不然这点小手段他们还不一定使得出来。这所宅子已经被叫成了天价,就算钱雨再败家,这所宅子一的那点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钱雨无奈地撇撇嘴,再次来到天宝阁。喧闹的大街,钱雨慵懒地走在街道中,对面就是天宝阁了,一只脚还没迈进去,钱雨就发现在自己的身后至少跟了七八个身穿皇家护卫服装的魁梧大汉。这些大汉的腰上无一不挂着皇城的令牌,看来德妃娘娘为了安宁公主也是费了不少的力。
钱雨不理他们,走进天宝阁。刚一进门便看到莫夕颜一身暗黑色衣袍坐在那里,钱雨脸上神色微缓,朝着莫夕颜走了过去。
莫夕颜正坐在桌旁沉思着昨天夜里自己看到的一切,看到钱雨向自己走来,心里思忖他定是因为公主之事才跑出来,真是为难他了,想到这,莫夕颜端起茶壶在自己对面的茶杯里倒了一杯热茶。
钱雨走到莫夕颜的面前,一副洒脱的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茶是莫小姐为在下倒的么?”
莫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