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谶语中东海出明月一句,您贵为东海王,而且月字与王爷的名讳中的越字是谐间,当然指的是您了,而天狗一口吞,表面是说天狗食月,其实是说天狗要对付您哪,至于这天狗指得是谁,依属下看,指的当然是苟晞了,狗与苟谐音,遍观朝中大臣,无姓苟者有此权势,再看后面一句,又要带草帽,试与马比高,字面上说狗要带草帽,与马一比高低,其实指得的就是苟字,苟字上面是个草字头,正是苟晞的姓,而且还要与马一比高下,马当然指得是王爷了,您的姓中就有一个马字,所以,这句谶语是说苟晞要与您为敌,王爷可要当心了啊!”
司马越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我的乖乖,原来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要图谋不轨,这还了得,看来我以前对他的封赏太多了,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了,如果再不消弱他的力量,恐怕他真要爬到自己头上了,他问王衍道:“王大人,依你之见,当如何处之呢?”
“王爷,苟晞现在是抚军将军,都督青、兖二州诸军事,东平郡候、邑万户,权势甚大,当务之急就是要削掉他的一半权势,以观其行,如果他生心怨望,一定是有心图王爷。”
“那又如何削之呢?”
“抚军将军保留,都督两州军事改为都督青州诸军事,兖州由王爷自领,东平郡侯保留,邑万户改为邑千户,这样一旦交恶,王爷才能与他抗衡。”
“好,就这么办。”
“王爷,苟晞将军求见!”有府兵来报。
司马越与王衍相视一笑,司马越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好,请他进来。”
苟晞进来之后,一如往常,仗着司马越的宠爱,大咧咧地道:“王爷,属下有一事找您商量。”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司马越的眼神顿生敌意。
“王爷,陶侃将军久攻吴国不下,不若让属下统领徐,豫,荆,扬四州诸军事,前往讨伐孙吴。”苟晞丝毫没有看出司马越的不悦。
司马越哈哈一笑道:“苟将军,难道你还嫌你的势力不够大吗!?”
司马越的语气充斥着责备,苟晞道:“王爷,属下只是为王爷尽忠而已,跟权势又有何干呢?”
“既然你说无干,那本王今天就告诉你,撤除你的都督兖州诸军事一职,由本王自领,邑万户改为邑千户!”
“这这这,,,,王爷,属下一心为您效力,为何要削属下职权,这事皇上知道吗?”
“你给我提皇上!好啊,你的东平郡侯也一并削掉,今天就前往你的防地,一兵一卒不准带走!”
“王爷。。。!属下不知哪里惹恼了您,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用问什么,快快离开洛阳,前往你的防地!”
苟晞看司马越执意如此,就唯唯退出了丞相府,离开洛阳前往防地了。
“王爷,这下您可以高枕无忧了,洛阳有十五万精锐,足够应付苟晞了。”
“嗯,如此本王心下稍安了。”
苟晞被削权的事情迅速传开,金牧晨知道后,心道,司马越果然好骗,下一步可就有好戏看了。
金牧晨又在一个夜间潜进了皇宫,司马炽一个人正在太极殿看书,金牧晨穿着隐身衣出现在他的身后,司马炽并没有发觉。
“皇上果然勤政为民,真是我们司马家的希望所在啊。”金牧晨除掉隐身衣说道。
听到有人说话,司马炽这才站起身,看到身后的人,穿一黑衣,并不认识,以为是司马越派来的刺客,司马炽道:“你要杀朕吗?”
金牧晨跪下道:“皇上勿怕,我并非歹人,是来帮皇上的人。”
“帮朕?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论起来我就是皇上的皇叔。”
“皇叔?”司马炽一脸狐疑。
金牧晨对司马炽说了自己的身世,司马炽还是将信将疑。
“我知道皇上一时难以接受我这个皇叔,不过,我还是会帮皇上,天下人都知道东海王司马越专擅朝政,皇上有心作为无法施展,我来找皇上就是要助您除掉司马越的。”
“除掉司马越,不可能,他总领天下兵马,权势熏天,恐怕无法撼动,你无职无权,又怎么能除掉司马越?”
“皇上,司马越所赖就是苟晞,如果能离间他和苟晞的关系,那司马越就好对付了。”
“离间计?”
“是的。”金牧晨又把离间苟晞的童谣一事说了一遍,司马炽大叹精妙。
“皇上,我的离间计已经成功,苟晞现在一定很怨恨司马越无端削他的权,只要皇上一纸书信,就能让苟晞除掉司马越!”
“书信?你是说要给他下一道圣旨,命他讨伐司马越?”
“皇上,不是圣旨,是密诏!”
“密诏?”
“是的,万万不能下旨,不等您的圣旨拟完,司马越就知道了,恐怕还会对皇上不利哪。”
“你说得对,朕这就书写密诏,命苟晞讨伐司马越。”
司马炽拟完密诏道:“密诏由谁送出呢,我身边的人都换成了司马越的人,没有一个能为朕效力的。”
“皇上放心,密诏由我交给苟晞再保险不过了。”
“皇宫禁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又要怎么送出密诏呢?”
“皇上勿忧,我不但会点轻功,还有隐身衣在身,皇上请看。”
金牧晨说着把隐身衣穿好,立即在司马炽眼前消失了。
“人呢人呢,你在哪里?”
“皇上,我隐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