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了,~)
陆先生这一声喝彩之后,众人这才惊醒过来,虽然感觉‘欲把钱湖比小柔’这一句有些不伦不类并且生硬,不过最后一句接得极好,可以说有着点睛之妙,何况陆先生都叫好了,还能不好?当下纷纷众口|交赞起来。
“前两句写景的倒也罢了,这最后一句,却是极妙,细细体会,当真越读越感觉犹如神来之笔……”
“嗯,前两句写景我倒是感觉极为不错,虽然未必应此时的场景,却写得颇为细腻,令人身临其境……”
“此诗的意境极高,不知陆先生会作出怎样的点评……”
楚南归哈哈一笑,此时酒意有些上涌,平日里压制的情绪全然抛离,提着毛笔缓缓朝着桌面刺下,但听嗤一声,毛笔穿通了坚实的桌面,立在桌子上,毛笔的笔杆与笔头却丝毫不损,他扬目四望,嘿嘿一笑:“胡乱作了了几句,在我看来,我这一手武功,却是远比作诗厉害多了……”
心里却是暗自嘀咕:“苏前辈,并不是说你的诗不好,只不过被我改了一下,不免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你可不会武功,相较武功来说,你定然不是我的敌手……”
在心里胡思乱想,口里却是继续说着:“我来到保安时,已经天黑,是以没有见到阳光照在湖面的情形,只是见到夜幕中的灯光映射,却也能想到那样的情景,这第一句嘛,有些不合时宜,猜想阳光下的湖面,定然更是风光绚丽,等下次来的时候,定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他也知道定然会有人揪着第一句说事,所以不等别人提出异议,就自己先解释了几句,说完了之后,朝着陆先生拱拱手,又朝着楼上的众人团团一躬:“旅途劳顿,身体倦了,先回去休息,众位继续吧!”
牵着小柔的手,迈步走下楼去,姚祖来几人早已吃喝完毕,坐着等候他,见到他下来,姚祖来嘿嘿一笑:“少爷今日大出风头了吧?”
这句话就更是印证了陆先生所来为何了,楚南归瞪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小柔就满脸兴奋的叽叽喳喳开始叙说刚才楼上发生的事情,提及到楚南归写诗的情景,更是眉飞色舞。
姚祖来早已结了账,几人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出几步,一个小二哥匆匆上前拦着他们,楚南归想到刚才自己兴起之下,一笔插穿了桌面,这小二大约是来索要赔偿的吧?转头正准备跟姚祖来说让他多给一点钱,小二哥却是恭恭敬敬行礼:“几位稍候片刻,陆先生即刻就下来……”
话音未落,楼梯声响,陆先生率先走了下来,他大约酒已过量,下来时旁边有两人扶着,走路犹自摇摇晃晃的,大声叫道:“楚公子稍待片刻!”
陆先生上楼之后一味的维护楚南归,楚南归对他颇有好感,听了这话转身站住,微笑道:“先生还有何事?”
陆先生走到楚南归面前,一把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呵呵大笑:“好事!公子可曾知道这得月楼里的规矩?今日公子所作的诗被众人评定为首位,却是没有题名,所以叨扰一下,需要询问清楚……”
转头看向小二:“把这位公子的花费退返吧,今日他所有的费用都免了!”
楚南归想到姚祖来所说的得月楼的传统,心想也没有几个钱,正准备拒绝,陆先生又转头大声说道:“公子留个题名吧,挂上墙的时候也才妥当!”
陆先生说的话很大声,原本闹哄哄的一楼一下子安静下来,吃客们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在这里吃饭的人,自然大多知道得月楼的传统,久不久一次的诗会免掉前三的费用,那是依稀平常得很的,不过能挂上墙的诗词,却是极难碰到一次,寂静片刻,随即轰一声,各种声响迸发了出来,一时间热闹非常。
楚南归也是怔住了,苏轼这首诗他知道是极好的,只是自己胡乱修改了,也不知改得怎样,料不到依旧能得到这样的赞誉,他看了陆先生一眼,心里嘀咕:“定然是这陆先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他这般帮我,却是为何?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也就是抄抄诗而已,一直避免在这方面出彩,人出名了是非就多,若是今后被人戳穿,岂不是尴尬……”
陆先生见到楚南归呆住了,哪里想到他心里想些什么,自然也猜不到他对自己还颇有些见怪之意,还以为是惊喜过度,呵呵笑道重复了一遍:“请公子留个题名吧!”
楚南归也是有些误解了,若非这首诗意境及用词都是极佳,就算陆先生名气再大,也无法随随便便的就能帮他挂上墙去,虽然修改了几个字,却也是难得的佳作,加上陆先生在其中的提携,这才顺理成章的能挂上去。
听了陆先生的催促,楚南归一咬牙,转头看了一眼小柔,忖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就干脆爽快一些,说了送给小柔,就让她更为喜悦一些……”略一沉吟,目光温柔的凝视小柔,点点头:“这首诗本来是送给她的,既然如此,题目就叫做《赠小柔》!”
小柔在楚南归的目光中忍不住低下头去,心里忐忑娇羞:“少爷总是这样肆无忌惮的,那么多人在啊……”猛地听到楚南归的话,吓了一跳,连声叫道:“这……这不行,怎么能……能用这个题目……”
楚南归哈哈大笑:“怎么不能用呢?我写的,自然是由我题名!”
陆先生连连点头:“那是肯定的……”
此时已经诗句已经传开,厅内安静了许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