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用地煞琉璃灯吸了玲珑,不敢在缠斗,吩咐冲天四道和五绝神剑撤回宗圣宫。
玄婴等人见又失陷了玲珑,哪里肯容得他们撤走?各自祭出法宝追击。
飞鹤随手抛出一道玉印灵符,灵符落地,霎时隆隆声四起,一堵无形的屏障罩住了宗圣宫,众人的法宝撞在屏障上纷纷弹回。
飞鹤道人退入宗圣宫。
玄婴恐玲珑有不测,还要强行破障,被王七拦住:“慢来!终南宗的防御大阵轻易破解不得,且先冷静。”
玄婴急得眼中冒火,大声道:“师叔祖!玲珑的魂魄也被摄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得了?”
葛青凑过来道:“乖乖不得了,飞鹤老儿的地煞琉璃灯果然厉害,魂魄一吸就没了。”
王七道:“红莲的魂魄是被吸去了,玲珑丫头的却不是,她是整个人都被摄走了。”
元虎道:“那岂不是更糟?连肉身都没留下。”
王七若有所思,对明崇岩道:“你是放鹤道长首徒,你们终南宗的防御阵法你可了解?”
明崇岩道:“终南宗的防御共有阴阳两套,我师父在时使用的乃是天罡北斗流星局,弟子略有所知。”
王七便道:“你且破上一破。”
明崇岩点头,举步按星踏斗,双手各自在道两旁的镇山貔貅石像上一指,石像登时如同活了一般,揉身跃起,移形换位。
不料两只貔貅刚要身形交错之际,身上冒起火光,铿然一声巨响,又各自飞回原位,还原回石像。
明崇岩如遭重击,大叫之下倒飞三丈,跌倒在地,口角血丝溢出。
葛青忙将他扶起。
明崇岩定了定神,羞惭地道:“飞鹤师叔已经将天罡北斗流星局改换成了地煞七星离乱局,弟子无能为力。”
“地煞七星离乱局?”王七眉头紧皱。
玄婴问道:“师叔祖,可有破解之法?”
王七道:“各门各宗都有各自的防御攻击阵法,若是轻轻松松就被人破了,设来还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师父魂魄还没有着落,玲珑又落了个生死不明,这可如何是好?”玄婴心急如焚,百忙中忽然想起了翻天印,不管灵与不灵,且试它一试。
玄婴默运造化金经,但是连运七次都是毫无反应。
玄婴焦躁,大吼一声,这一吼居然起了作用,左手掌上滴溜溜现出翻天印,玄婴脱手祭出,翻天印起在半空并没有光华闪耀,击在地煞七星离乱局防御大阵上,荡起道道涟漪。
翻天印翻翻滚滚回到玄婴手中隐没,没有对防御阵法造成丝毫伤害。翻天印虽被召唤出来,威力却未能发挥出一成。
王七道:“你的造化金经尚未运用纯熟,翻天印无法正常发挥,不要再试了。”
葛青问道:“王道兄,你是崂山宗炼器宗师,对各种阵法应该都有涉猎,难道你破不得吗?”
王七叹道:“你们有所不知,地煞七星离乱局在防御阵法中属上乘阵法,要想破解非一日之功,若是顺利的话,恐怕也得七日。”
元虎惊道:“七日?只怕······只怕······”
葛青接口道:“只怕仙子姐姐已魂飞魄散了。”
“正是!”王七苦恼地道:“如今除非九劫道长亲临,不然······”
正这时,忽然明崇岩叫道:“你们看!宗圣宫有情况!”
地煞七星离乱局防御阵法只是一道气,阻得了人却不能阻隔视觉,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宗圣宫大殿内一股股水流汹涌而出。
“好大的水!”葛青瞪大了眼睛。
水流是从宫门、窗户、任何有孔隙的地方喷出的,其中夹杂着一些终南宗的弟子,在水中挣扎游动。
元虎也道:“难道山洪暴发了不成?”
王七摇头道:“这个时节哪里来的山洪?又没有下雨。”
说话间,洪水已澎湃咆哮着冲到了脚下,由于地煞七星离乱局将整个宗圣宫罩得严严实实,水冲到众人面前就戛然而止,如同是装在瓶中一般,逐渐涨高。
望着水墙,大家相顾失色,各自飞起找个高处落脚,生恐阵法一破,大水铺天盖地下来而受到殃及。
明崇岩心惊道:“终南宗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哪里来的这许多水?莫非是地下海眼破了?”
玄婴心中一对,想起一事,心说:不会是玲珑这个鬼丫头搞的鬼吧?可是她被地煞琉璃灯吸了去,如何还能施展得出来?若不是她,谁还能对水有着如此得心应手的掌控?
王七见他脸上现忽喜忽忧之色,便问道:“你怎么了?”
玄婴将方才所想告诉了王七,王七恍然道:“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丫头古灵精怪,天生福星高照,被她冲破了地煞琉璃灯也未可知。”随即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就算玲珑冲破了地煞琉璃灯,在殃王和飞鹤面前,她那点修行,如何挣脱得了魔掌?”
玄婴听了忙道:“不错!师叔祖,我们要不要冲进去助她?”
王七拧眉道:“地煞七星离乱局的阵法不撤,我们怎么进得去?目前情况不清,究竟是不是玲珑在搞怪还是未知,我们进也进不去,帮也帮不了,只能静观其变了。”
一听这话,玄婴更加心焦了,在他心里最亲近重要的人一个是师父红莲,一个就是玲珑,现在两个人一个魂魄被禁,一个又生死不明。
此时,偌大的地煞七星离乱局防御大阵内已充满了汹涌激荡的水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