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辅助地水火风的大五行阵,飞龙等人早已在冥界时就已演练纯熟,五人一到近前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各寻其位催发五行元气。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生生不息,五行元气一旦贯通运行,五人的身形都已被青、红、黑、白、金五色气息掩住,失了踪迹。
五色气息上冲贯天,下隐入地,内连地水火风,外接君臣辅弼,水火相济,风火联鸣,土木相卫,金水流转。
道玄罡正四气得五行元气拱卫士气倍增,向上一冲将不断下压的墨云抵住,令其无法垂下。
大五行阵内的地水火风得到五行元气浸润,所发的无相结界愈加牢固不可破,延展范围一再扩展,使得墨色云气无法突破结界。
大五行阵顺势运转,青、红、黑、白、金五色气息交替轮换,地水火风引发的天地灵气则逆时运转,与五行元气逐一融合,又迅速分开,互相之间分分合合,瞬间加持。
如此一来,无相结界一点点升空拔起,大有将顶上墨云冲破之势。
忽然间,墨云里传出来一声浑厚而张狂的笑声。
笑声一起如九天奔雷,往复滚动,直震得无相结界嗡嗡颤动,下面的十三人除了具有仙神之体的冥主之外均有心浮气躁,神魂不定的烦恶感。
片刻之后笑声突止,无极的声音在墨云里说道:“你们隐匿龟缩于冥界数月终于肯出来了,其实就算你们不来,我也已经找到了攻破冥界的方法,只是迟一步早一步的问题。”
冥主听了冷笑道:“都说无极是狂妄之辈,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我的冥界有亿万年集聚的上古幽冥灵气呵护,岂是你说破就能破的?”
无极沉寂了片刻,说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冥界冥主?看起来的确与人间界的那些庸碌鼠辈有所不同,不过在我无极面前你这点微末道行根本算不得什么,跟我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若是识时务归顺于我,这冥界冥主之位还可由你执掌,如若不然,只怕你纵有神仙体魄也要化为飞灰!”
冥主大笑道:“你只是开天辟地时的一抹小小魔气灵邪化身,亿万年无人问津才使你修成道果,可惜你不思正道,妄言统御三界,真是井底之蛙,夏虫言冰,不自量力。想让我归顺于你?这个梦就不要做了,而且我还要向你讨还一个公道,你说反摄魂鬼使背叛我,这笔账不能不清算!”
无极冷笑道:“和我清算?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今日我与你们之间是最后一战,从此后人间道界再无正道一说,唯我无极独尊,所以不妨直言不讳,我在人世间也就只对地水火风这四个人稍有禁忌,其他的人,不管是天界之仙,鬼界之神,都不放在我的眼中。你!虽贵为冥主,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具行尸,毫无威胁。”
说完他又大笑起来。
冥主闻听无名火起,喝道:“邪魔小丑安敢轻视于我?今日不用什么四绝五行出手,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魔云!”
话一出口,包裹冥主的那团烟雾中倏然探出两只枯瘦的雪白手爪,向着地下一扣,只见一根黑色烟柱从地底升起,托着冥主直升上去,转瞬间就到了墨云下面。
九劫赶忙叫道:“冥主切不可意气用事!”
但是他的话音还未落,冥主已经消失在了墨云里。
丁顶天一顿足,叹气道:“我以为他是仙神之体,法力修为高绝,谁知道也是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怎可如此莽撞到与无极去硬拼?”
九岳面色凝重,说道:“他自恃法力绝顶,可惜没有和无极打过交道不知无极的厉害,这次恐怕要吃亏了。”
三人正在焦急时,却见头顶上方的墨云里有了动静,本来就翻翻卷卷的墨云突然就犹如碧海生狂波,浪滔翻滚起来,同时有奔雷之声在云内响起,滚来滚去不绝于耳,一束束蓝白色的厉电从云内透射出来,有的击在不远处的山石顶上,将山石击得粉碎。
九岳忙道:“他这简直是自寻死路,若无极是那么好对付的,还能任他猖狂于斯吗?我猜他必会被无极困在云内无法抽身,好不好还会为无极诛杀,我们还是帮他一把助他脱困要紧。”
丁顶天点头道:“师叔所言极是,地水火风······”
他刚要吩咐玄婴等人引动天地灵气接应冥主,助他脱离墨云的控制,不料话到半截,忽见头顶上耀目的光芒一闪,好似拨云日出一般明亮,一团房子大小的黑色烟球噗地一下从墨云里冲出,急若流星坠地落在了方才冥主所处的位置。
“砰——”
烟球绽裂开来,烟气散于四方,显露出一个怪异人形来,那人高高枯瘦,身躯皮肤白如初雪,头顶生有两只弯曲短角,身上罩着一袭非布非帛非丝非葛的青色宽大衣袍。
看来他就是主掌冥界的至尊——冥主了。
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胸膛一下一下剧烈地起伏着,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愕,他喘.息了片刻,随手一挥,散开的烟雾重又一聚,将他的身形裹住。
在场诸人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冥主的真容,心中都不免暗自惊异,丁顶天急声道:“冥主,此一战如何?”
冥主在烟雾内发出声音道:“我暂时没事,这魔孽的法力······”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疼痛,然后又接着道:“这魔孽法力通玄,有改换天地的大神通,我······愧不能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