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一直都没有说话,听着郑世富的话语,似乎郑书记在常新县一手遮天,很了不得,看上了陈国波的女儿就用各种方法挤兑陈国波,迫使陈国波送女儿上门。
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吃了饭,陆景坐车离开。陈国波看着奔驰车在午后的太阳里远去,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听了电器一厂厂长沈文斌的话,过来找陆景看看能不能揽下一两个工程,缓解他的窘状。
“景少这个人,我看大有来头。我当厂长,他还下来考察过。这是一点,他有能力帮你。第二,他这个人不是那种没有同情心的人,只不过他帮别人喜欢绕弯子。就拿老何小女儿的事情来说。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同情小明的病情,但是他宁可将食堂承包给老何,也没有直接给钱治病。这是一种智慧的表现。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又说‘施大恩如结大仇’。他年纪这么小,人情世故倒是熟悉的很。
你要是把你的情况说明,我看有五成的机会他会帮你。”
这是他请沈文斌喝了一顿酒后沈文斌说的话。但是现在看来,五成的机会,其实就是帮或者不帮的选择题,哪有什么意义。
又被沈猴子混了一顿酒去了。陈国波拍了拍自己的头,怅然的走回家里去,脑子里想着今年过年要去那里躲债才能不被找着。
陆景把马飞送到景华通信的公司门口,然后去景和电子拿网吧租赁的合同。
路上给王兴华打了个电话,“王叔,在家里吧。我打听个事。常新县的刘县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为我哥引荐过吗?”
王兴华在电话里琢磨了一下,说道:“他能力和本事都是有的,但是一直没什么根基,没有人赏识他。机缘巧合之下,才爬到县_长的位置。
我没有为陆书记引荐。刘县长也一直没有提这个话茬。官场上的事儿,我不掺合。”
“哦,我明白了。”陆景挂掉电话,坐在车里面沉思着。曾红英将车开得很稳,直奔景和而去。
刘县长大概在常新县算是弱势县长。根基不稳应该是主要因素。想了想,陆景拿出电话来打给大哥的秘书谢泽华,“谢秘书,是我。”
“呵呵,景少,有事情?”谢泽华侧眼瞄了一下奥迪车后面的陆书记。
“恩,常新县的县委书记郑书记在下面像土霸王一样的,他经济上有问题。常新县的县长刘立永能力不错。”
谢泽华咀嚼了一下这两句毫无关联的话,笑着道:“我明白了。”陆景既然把电话打他手机上来,而不是打到陆书记的手机上,这件事显然是需要他运作一番,陆书记才有借口插手人事调整。
“郑书记,刘县长,常新县。”谢泽华的脑子里过着这几个词语。
“啊,我回来了!”关宁在机场大厅里面伸开双手,大大的感叹一句。陆景两只手拖着她的箱子,笑着跟在她身后,“有这么高兴吗?”关宁转过身,很认真的点点头,秋水似的眸子里有着无端的风情,“第一次在外地这么长时间,我现在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空气里似乎都是熟悉的味道。”说着,接过一直箱子,一手挽着陆景的胳膊,小声说道:“有你陪着感觉真好。”眉眼间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妩媚至极。
陆景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芳香,心里想起她凄惨的前世。豫北系的那位强力人物从年龄上看,应该会在今年九月前后调到部_委工作。他那天听到刘兵说马市长位置不稳,以为此人会接替马市长的位置,后来仔细斟酌了一下似乎不太可能。三十八岁的年纪应该很难走上京城_市市_长的位置。
陆景看着她清丽无匹的容颜,笑着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关宁握住了陆景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走吧,送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