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个小时候,陆景告辞离开。汤朝战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或远或近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
联想到襄水张惜明事件中陆景所起到的作用以及陆景最近在江州的稳定人心作为,陆景已经成为楚北省里一股重要政治力量的代表人物。他甚至有能力左右这股政治力量在某些问题上的态度。
楚北的棋局又多了一个需要考量的人物啊,虽然他只有二十二岁。
陆景电话里给大哥汇报了和汤书记见面的情况,然后和周复生、杨显在在1804酒吧聊了两个多小时关于针对科讯的事情。
在师南路口和周复生、杨显、宋雨绮道别——宋雨绮回新丰公寓,陆景则是要回南园别墅。
夜色笼罩着寒假里显得清冷的南阳街,骑楼、店面、招牌,木椅,大理石地板都显得朦胧。两旁的路灯将稍稍驱散着深沉的夜色。
陆景点了一支烟,在木椅上坐了一会嫌木椅在冬天里太凉索姓蹲在马路边的一家商店的窗厨外抽烟。
就像他和汤书记说的,他不可能等到腊月二十八才回京城。最多过四五天就得回去。
这两天要见江州的干部他也见的差不多。那些人要处理他心里大致有数。当然,现在不会处理那些“骑墙派”。至少要等到年后周平正式上任之后才好调整干部。
随着周平被楚北省委推荐为江州市市长的消息传出,江州混乱的局势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他来江州的基本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几天,要查查大哥****事件中谁在江州起了不光彩的作用。一本发行在南方的八卦杂志却在江州大量流传,若说没有猫腻怎么可能?
如果大哥还在江州,这自然就不用查了,但是现在,要秋后算账。
陆景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正通着电话,突然街道上传来惊喜、清脆的声音,“哥,你怎么大半夜在这里抽烟?”
陆景捂着话筒看过去,见谢清歌和两个女孩正站在路灯下,穿着翠绿色的大衣,俏丽活泼,盈盈的浅笑在嘴角微微的荡漾开
“歌儿,你怎么在这儿?”陆景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站起来好奇的问道。
谢清歌和两名同伴说了几句和她们告别。叽叽喳喳的欢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南阳街面上。隐约还听到她同伴取笑她“你的情哥哥啊”的话。
谢清歌走过来,脸上带着偶遇后的兴奋表情,说道:“我和同学晚上来南阳街这儿玩啊。我妈已经调回到江州工作了。我们住在师大原来的房子里。”
陆景恍然,歉然的笑道:“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搬家了。”谢清歌原来是随着父母住在云春。
谢清歌微笑眨眨眼,道:“你那么忙,不知道我也不怪你啊。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陆景笑着摊开手,道:“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清歌轻声笑起来,“过两天我爸回江州会找你说的。我现在不和你说是什么事。哦,抽烟很好玩吗?”说着,谢清歌指指陆景叼着的烟。
陆景就笑,“哪里好玩,习惯而已。不过文艺点的说法可以是这样:站在青春的尾巴上,我点了一支折断的烟,最后一个圈迷离了我的眼。”
二十二岁,大四的上学期,确实可以算是正处在青春的尾巴上了。
谢清歌咯咯的娇笑,杏仁式的大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眼眸盈盈的看着陆景,道:“哥,你都可以改行当文艺青年了。”
陆景笑道:“你骂我呢。”
谢清歌笑道:“我哪敢呀。我想试试。别浪费,就你手上这支。”
陆景就把摸出来的烟盒放回到大衣口袋里,将抽的。看着她水润的红唇含着着拿****的烟蒂,心脏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跳动了一下。
谢清歌轻吸了一口,连忙摆着手,把香烟递回给陆景,呛道:“味道好糟糕。”
陆景接过烟,心想这个时候把烟蒂含在嘴里会不会太猥琐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