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很想问问他关于小峰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李涛肯定是不可能会对我说的,那我这样岂不是显得太愚蠢了,因此我也只能忍住好奇心,佯装做很平静地思考着他提出的要求,
过了一会儿,我才终于开口答应道:“既然李老板求到我头上了,那我自然也不能摆架子不是,我会去帮你转达的,至于他会不会答应我可不敢保证,”
“你觉得,他会拒绝我吗,”李涛打量着我干笑道,我一摊手说:“这我哪儿知道,不过看样子你倒是很有信心,”
“是啊,”李涛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然后用耐人寻味地神情盯着我问“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吗,”
我不清楚,他是在有意向我炫耀,还是随口一说,或是其他别的意思,不过心中确实十分好奇的我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一向缺乏好奇心,也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
“哦,是嘛,”李涛嘴角泛起意思笑意缓缓说道“通常情况下,就算是再不喜欢管闲事儿的人也肯定会有那么一点儿好奇的,而你这种过于漠不关心的表现反倒是不太正常了,就好像是在刻意掩饰着好奇心似地,这说明…”
“行啦,别动不动就用你那套心理学的东西来装神弄鬼,如果你真能猜透人心,那你也就不会在今天要来求我帮忙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而李涛的神情也略显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自然起来,不过很快他还是再次让脸上的无数伤疤动了起来干笑道:“我虽然能看透大部分人的心理,可我却掌握不了人性,而恰恰人性才是最可怕的,”
听一个最没人性的大毒枭讲人性,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可或许正是因为他没有人性,所以他才会觉得人性是最可怕的吧……
“乐哥、乐哥…”坐在病房外椅子上打盹的我被手下唤醒过来,睁眼看去,天都已经大亮了,看看病房里正进行例行检查的方蕾蕾,我一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在梦里李涛找过我,希望我帮他传话给小峰,
不过,当我站起身摸了摸上衣口袋的时候,却发现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片,这是昨晚李涛走时留给我的,上面是那个大禹的手机号,我这才意识到那并不是梦,掌握着小峰某些秘密的他似乎准备借此与小峰商讨些什么,而这对他肯定也十分重要,否则他是不可能在这种局面下冒如此风险来求我帮忙的,
这个忙我可能会帮,但之前,我还要先向“上级”请示,而我的这个上级自然就是于诺了,我这么做也不是因为我信任他,只是因为我必须服从他甚至是忠于他,至少在有关小峰的事情上是这样,
打定主意的我离开医院去了酒店,等了几乎整整一下午,才终于得以见到了于诺,与之前那些天一样,他仍然呆在酒店顶层陪伴着李鬼子,我总觉得,似乎是因为他之前留下的一贯好印象,以及与李梦阳差不了许多的年纪,再加上他刚刚做成了见大事儿等因素,或许让承受丧子之痛的李鬼子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丝慰藉,所以才会如此地信任他,我甚至有些怀疑,情感上遭受巨大打击的李鬼子会不会把他看成了自己儿子的替代品,以此来尽可能弥补自己心灵上的创伤,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根据表面所作出的猜测和联系,究竟真相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于诺在整个集团公司里的地位及作用是显而易见并且毋庸置疑的,即便是李梦阳活着的时候好像都没有他现在这么举足轻重,毕竟他做出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功绩,若不是因为他与李鬼子非亲非故,说他是李鬼子的又一个继承人我估计也会有不少人相信的,
看着面前,在公司里始终都保持着神情肃穆的于诺,我却仿佛能看见他心中荡漾着的惊涛骇浪,了解他底细的我很清楚,他所表现出来的沉重和哀伤都是刻意做出来给李鬼子还有公司里的人看的,
“不好意思,实在是脱不开身,既要陪着董事长还要处理公务,让你久等了,”于诺的致歉打破了我的深思,我闻听急忙笑了笑应道:“没关系,我知道于总你忙,我多等会儿不要紧,反正我时间有的是,”
“你这话,不会是在暗示自己没有事儿做吧,我不是说了嘛,不要急,机会会有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于诺瞄着我缓缓说道,但那架势却好像有点儿高高在上的感觉了,
“于总,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我其实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马上解释道,说的也基本上是心里话,打消或者说深藏了雄心壮志的我确实对现在这种中庸的状态还算满意,毕竟眼下的现实情况也不允许我再有任何太大的企图和野心了,
而于诺听到我这话后,想了想边点头道:“你能有这样的心态,实在难得,不过你的确也不需要太心急,我说过的话一定兑现,这一点你不用怀疑,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朋友,听到这个我当初经常对他说的词,我不禁笑了下,若不是我俩之间那互相掌握着对方秘密而产生的交集,我想我们这样的两种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所谓朋友的,我也更不可能到头来还是成了他养的一条狗,
这时,于诺接到了公司里下属打来的电话,他颇为有气势地应了几声后就对电话里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安排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过几天就要开股东大会了,到时候董事长也要出席,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