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二人有着神秘又强大的背景,可此时他俩似乎将自身的气场隐藏得很好,这让旁人看去只会觉得他俩是普通的吊唁宾客,顶多也就是在来参加这次葬礼的不少人一样,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而已,
而我虽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出现,但看样子他们好像是专门来找我的之后,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惊讶,同时也真想马上询问他们意哥现在正在何处,但介于现在的场合我还是忍了下来,并佯装熟识的样子请俩人去一旁说话,
“谢谢二位,”停下脚步后我道了声谢,说不清是为了他们同情的慰问,还是为了他们能来找我,而俩人只是示意我不用客气,便冷眼注视起我,那架势就好像要将我从头到脚都看透一般,
“你怎么好像见到我们一点儿都不意外呢,”最终还是那个古文超先开了口问道,而李昂则接着说:“而且看起来,你似乎还在期待一次见面,就是不知道和我们见面你是否能觉得满意,”
仍然心感悲痛且有着众多疑问的我,此时也没心情跟他们虚情假意地客套,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才尽量平静地说:“我没有冒犯二位的意思,但我最想见的确实不是你们,”
“哦,是吗,那你最想见谁啊,而且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选择吗,”古文超似笑非笑地瞧着我问,我明白他是在明知故问因此也不愿直接回答,而是沉声道:“到底有没有资格谁也不好说,因为没人能说清这个资格的标准是什么,不过我正在尝试,”
“口气不小,你之前只是运气好沾了光,等这场葬礼之后就未必了,”说着古文超转头看向灵堂正中,李梦阳特大的遗像之上由李鬼子亲手书写的“哀哉吾儿”的挽联,嘴角则泛起一丝诡异的冷笑,
我虽不清楚他笑的原因,但这笑容还是让我有那么点儿不寒而栗,不过我也听得明白,他是暗指或许很快李鬼子就要重新出面来继续掌控这座城市黑与白两个世界了,而这可能也意味着之前这段时间我与陈浩然、小荣在西区翻江倒海般地举动也势必将告一段落,难不成他俩今天来就是提醒我及时见好就收的,
但是这次已经孤注一掷的我,虽然不能说完全肯定,但通过各种迹象与猜测,已经大概知道了他们这边的态度以及隐藏着的某些意图和计划,因此我索性至少表面上不退缩很坚持地说:“如果真的只是光靠运气,我也活不到现在,更何况这世界从来就不是某个人能永远说得算的,我记得小时候有篇课文,说的就是一艘大船的最终沉没就是因为船上一块木板有虫洞,而现在的那艘大船不也正是这样嘛,”
听到我这么一说,俩人神情略显异样地互相看了看,随即便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而且这一次他们笑得不再诡异,反倒似乎还挺满意,甚至好像就是在等我做出这般表态,我虽然不明白他们全部意图,但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对他们来说或许还真是有些用处和价值的,
而且此时我也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我面前的这两个人实际上“级别”要比意哥高,如果连他们都能认可我的价值并因此与我合作或是让我为其效力,那岂不是比得到意哥的重用更加保险,而我之所以苦苦支撑并且这般不顾一切,其实为的不仅是意哥这个人,更是他所代表的他背后的强大力量,而显然这两个人便是输送那力量的管道,上一次他们因为我闯下的祸迁怒意哥差点儿关闭那管道,一度险些令意哥万劫不复,作为在最后关键时刻救了意哥一次的我当然更应该能体会到此二人及其代表的那股力量,
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古文超就用深邃地目光看着我继续问道:“何乐,接下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我倒想冒昧地问问,您二位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挤出一个笑容反问道,但之前有些生硬地态度却缓和了下来,他们二人闻听表现得倒也没什么不正常,并在稍作停顿后就听那个古文超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看你要做什么,然后再做出相应地评估,以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像我们共同地那个朋友所说的那样可靠,毕竟上一次我们只是看见了你对那个朋友的忠心还有你的莽撞,至于能力嘛,好像也是最近才显现出来的,在这之前那么长时间,你不过就是一个不足挂?的流氓而已,”
听到他对过去的我如此评价,要是放在哪怕几个月之前我可能都会十分不甘和感到屈辱,可是现在我不但不想去反驳,反而还挺认同他的说法,因为我自己也承认,那时候自己所处的层次在很多人眼里确实太不值一提了,就更别说面前这两个有着深厚神秘背景的人,说我是不足挂?地流氓都已经算是给我留了天大的面子,
因此,在沉默片刻后,我就又不卑不亢地应道:“既然二位对我到底有多大能力感兴趣,那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让你们满意,所以我才更想知道你要想要我做些什么,来达到你们的要求,”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一道自由发挥题,而我们只是扮演考官的角色,并不是你的导师,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那我想你就没必要也没资格让我们考察你的能力了,”李昂略显轻蔑地说,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一点上,你的‘导师’可要比你的领悟能力强多了,”
我的“导师”,我当然明白他们说的是谁,而我现在甚至开始觉得他们就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