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我瞬间就意识到他这话可不是完全冲着我说的,因此我忍不住偷眼打量起太子,可即便航少、张剑等人都神情凝重,胡俊更是瞪起了眼睛,可太子本人却还是不为所动就好像没听出来一般,好一会儿才仍然十分和气地说:“浩然,你就当他是服软了吧。”
“服我的软?有意思!”陈浩然愤愤地说,那犀利地目光也在我和徐林之间来来回回着,我也说不好他现在是更痛恨我一些,还是更讨厌徐林一些,不过很明显他是开始在为自己在这整件事儿上的顾此失彼感到懊恼。
这种情绪下,或许我见好就收不失为一个良机,仗着有太子从中化解,我起身倒上了杯酒尽可能摆出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举在陈浩然面前说:“浩然哥,你大人有大量,这次我确实被你给收拾服了…”
“小黑子,差不多就得了啊,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嘛,就别跟这种货色一般见识浪费时间了。”航少在一旁也搭腔道,陈浩然闻听抑制不住暴躁的情绪高声说:“我现在跟他一般见识还有什么用,亏我还把那么多精力放在对付这个废物身上,我今天才发现他连个屁都不是!”
听着他对我这般轻视和侮辱,我却仍然要忍着,并还有厚着脸皮说:“既然这样,那浩然哥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陈浩然抬手把酒杯挡到一边然后说:“张剑,拿两瓶酒来,我不用杯子!”
等从张剑手里拿过两瓶酒后,陈浩然将其中一瓶递给我冷声说:“今天我就把你当个屁给放了,可你记住我这是给意哥面子,至于你根本就无关紧要!”
我也不敢应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而陈浩然还是有些怒气难消,身体居然还微微有些颤抖着,见他这样太子也起身过来说:“浩然,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了,大家就相安无事吧!”
“对,好,是!”陈浩然近乎机械式地回答出了这几个字,随即用牙咬开了酒瓶盖对我说“那我先干为敬了!”
突然陈浩然眼中寒光一闪,手里的酒瓶子反转过来,冷不丁就瞧在了我头上,我头顶一热,一股剧烈的痛疼就马上袭来,瞬间眼睛就被酒和血遮住了视线,随后我惨叫一声捂着头就瘫坐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之际,我又模糊地听见陈浩然说了句“这下咱俩算是两清了!”,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围纵广亡。
等我晕晕乎乎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抬进了车里,太子似乎就坐在边上并俯身问我:“何乐,这事儿算是了结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找人把你送回家,这样你以后也再不用回来了,怎么样?”
尽管我此时意识并不是太清醒,但在心中一股莫名力量的驱使下,我吃力地抬起胳膊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干涸的喉咙发出虚弱地声音说:“我,不走,我要留下、留下,我要…”
“千万不要说那俩字,一个人如果以那两个字为目的去做事,那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毁灭。”太子缓缓地说着,我却已经不自觉地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