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才奴才…”福禄喜原本想说自己刚才去打听了下,一想不对,怎么能这么说呢,“刚才内务总管来报,说漪兰宫已经空置出来,重新布置了,就等…等都昭仪进宫呢。”福禄喜虽然是掌管着宫里各部门的信息,不过这后宫的事情是由皇后说了算的,要是他想知道什么事情的话,还得传内务府总管过来询问才知道。
皇上好像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奏折,又好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一脸平静。
“郡主也搬回俪栅阁住去了。”福禄喜又小心地加上一句,见皇上并没有蹙眉,又继续开口,“听内务府总管说,这个俪栅阁属于慈宁殿内的偏殿,郡主要是住里边是没有月钱可拿的,吃住都要算在太后的用度里边呢。”福禄喜打心眼里的讨厌透了这新来的皇后。
她以朝廷每年要进贡黄金万两给大韩国为由,后宫的吃穿用度一律调至最低,带头克勤克俭。柔依原先就是送给皇上的女人,只是没被宠幸,又没有封号,后来被封为公主去和亲,这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回来以后,还是当她的无名郡主,因为住在漪兰宫才分的一点月钱,这搬了出去,自然是没有月钱的,恐怕连一日三餐都会成问题。
“你和严明楚去准备一下,朕要出宫。”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淡淡地说道。
“啊,哦,是皇上。”福禄喜说着这件事,皇上却说着另一件事,真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啊。
他出了帝书房和当职的严明楚交代几句,两人就分头去准备了,这好好的怎么又出宫啊,近期皇上出宫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然后还莫名其妙地打赏他和严明楚。福禄喜跟了皇上多年,最近皇上真是叫人难以琢磨,行为古怪的出奇。
他与严明楚走在皇上后边嘀咕着,男人又怎懂男人心,何况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和一只呆头鹅。
“严明楚你发现没,皇上上次赏我俩啥?胭脂台的润肤膏,我两大男人的,怎么用的上那个?”几在前几日,皇上带他们出宫去了胭脂台,拿了两盒镇店之宝润肤膏赏给他们,两个大男人当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赏你那个还勉强说的过去,连我个大男人都赏那个…是不是有点…”严明楚一想起来都觉得汗毛孔都要竖起来。
“你…”这不是拐着弯说福禄喜不是男人嘛。
“皇上这么做肯定是有皇上的道理。”严明楚这么一说,福禄喜就想起来了,那日在帝书房内,宋贵人向皇上讨金创膏来的。后来皇上就带他们出宫去了胭脂台,拿了几盒金创膏,赏了他们一人一盒,翌日也给宋贵人送了一盒。那时候他们都关在地牢身上有伤,赏赐那个真是感激涕零了。怎么连女人家用的润肤膏也赏…?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赏给宋贵人和任何一位娘娘,连皇后都没有!!
皇上这是怎么了?又没病没痛的,脑子出问题了吗?福禄喜越想越悲伤。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