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敲了一下她洁白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而她像是没有察觉他异样的眼神,反而盯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龙轩皱眉,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吗?多么伤尊严的事情?他当时可是想去杀掉龙辰,本来是想告诉她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结。
然而他的想法太过于美好,他只在她眼神里看出了无法忽视的兴致蛊然。
“凰儿,那是我母后。”他的脸色又是幽深了几分,那里面警示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掩饰。
听着他警告的语气,她立刻收敛了一下眸子的喜意,刚才自己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母后。
“那太后何了?”
对于洛凰只将谢太后成为太后,而不像他自己一样成为母后,龙轩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了,可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发堵。
不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轻声道:“自然是伤心了。”
洛凰哦了一声,看来今天过后,这后宫又要流言蜚语一段时间了,可就是不清楚,到底谁有那样的本事呢?
皇宫的近卫可都不是吃素的,而且永和宫外的暗卫想必也不少,怎么就让人下手了呢?若是龙辰,有可能吗?
“现在距离筵席的时间也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太后是不准备出席了吗?”洛凰又是轻声问了一句。
“母后不会同意的,好了不要多想了。”
“是龙辰吗?他不是······”
“不是他。”龙轩回答的斩钉截铁,也打断了她后续的话。
“将御龙国的皇宫视若无物的,这普天之下也不过一掌之数而已,可是龙辰却不在这个行列。”龙轩的话里没有鄙夷,没有强调,只是平平淡淡的陈述。
而这样陈述的语气更加的让人信服,洛凰也清楚,御龙国的皇宫不是那么好闯的,更不要说将事情做得那么干净利索的人。
剃掉了谢太后一头黑发,她内心也是狂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老人家对那一头乌发可是宝贝的紧,没有想到居然落到这样的下场。
那个人看来也只是想慢慢摧毁他的神智,否则可以轻而易举的取掉她的性命,却没有那么做,单单只是取走了她的发丝。
“这天下无奇不有,你也不要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掌控。”洛凰最后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劝诫,更像是低语。
龙轩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清楚她一般不会说无的放矢的话,笑着道:“凰儿指的是什么?”
洛凰拉着他的大掌,覆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声不语,而脑袋也是往他怀里缩,过了很久,才窝在他的怀里道:“忘了。”
龙轩脸皮狠狠抖动了一下,这就是她深思熟虑以后的答案?
而景然的府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狼狈异常的少年郎,他眼神带着无尽的讥讽:“你就一个万年傻子。”
吴炯继续低着头,不吭一句,好像上首的人教训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说你什么不能说,你居然敢踩他老人家的痛脚,今天若不是本大人聪明机智,你这会儿指不定在和阎王爷下棋呢?”
“本身就是陛下的不是。”
他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自然不景然来的圆滑,可是这死性不改的样子,还是让他身子向后倾斜了一下,然后用自己很是光洁的手掌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陛下没有不是,陛下永远是对的。你给我记住这一dian。否则哪一天送了命,不要在梦里给本官托梦。”
“那怎么行,当初陛下提拔我的时候不是已经告诉微臣,只要是不符合黎民百姓和御龙国千秋大业的事情,微臣都有权上表吗?”
他的问话让景然微微发愣,只听他又道:“向药王山举病,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是不利于御龙国的发展。要知道它可是在扶凤国的境内,这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战。”
“就算不能,你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子说祸及子孙的话吗?”
“啊呸,就算没有人这样的话也不能说,你明白不?”他说了上面的话,可能感觉到不恰当,立刻婉转了说法。
而他话不管是何,都没有办法改变吴炯内心的想法:“可是那不是事实吗?陛下继位多年,后宫却只有一个皇嗣,这难道和他暴戾好战的性子没有关系吗?”
“这些年北疆的那些小国家,哪一个不是民不聊生,陛下的铁骑踏破他们的家国时,那高举的屠刀可曾手软?”
景然觉得自己和眼前的人据没有共同话题了,若是陛下知道眼前人内心还埋着这样的心思,恐怕纵使今天皇后娘娘在场也是不可能了。
因为阻碍他大业的人,不管他是谁,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死。他自己的外族,皇后的外族,不都是这样灭掉的吗?
谢家不过是因为在不当的时间动了不该动的歪念,洛家更惨,因为那莫名其妙的圣旨,还有一幅《推背图》最后家破人亡。
那次的刺杀行动,若是一个没有大志的帝王,一定没有那样的魄力,毕竟很多的人都是御龙国的擎天之柱,稍有不慎就会大厦将倾,可是他却做了,而且做得很完美。
其实他很明白,自己跟随的主子骨头里面是嗜血的,不过他也不在意,若是龙轩身上没有这些,他还会这样对他唯命是从吗?
答案是否定的,每一个男人心里面都有一定的血性,若不是可以足够的制压,他现在指不定闲云野鹤。
因为他清楚,若是没有好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