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在公司申请外派,已经审批下来,下周走。是个新工程,工地初始设备及后备力量都不足,条件很艰苦,可李扬执意要去。似乎,想强制断了这个城市的念想。
郑北齐得知这消息后,什么都没说,没再提白方圆,他似乎很理解李扬,弄成这样,还不如远远的离开。倒是劝过李扬,临走前,去见白方圆一面,也好彻底放下。
跟自己不同的是,李扬是没办法才离开,而他,不想分开却不得相见。李扬一下子变了,很沉默,很低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好几次想给白方圆打电话都忍住了,严重的那次捏碎了玻璃杯,极力让自己忍着,告诉自己不能犯、贱。她都能洒脱的放手,自己有什么放不下。李扬到底没有去见白方圆一面。
一天过去了,终于到了晚上。
白方远今天格外不想去妈妈那里,他怕妈妈追问跟殷芸芸的进展。回到自己住处,才感觉心里放松一点。家里没亮灯,圆圆没在家吗?
屋里安静极了,白方圆最近很嗜睡,跟哥哥吃了午饭回来,她就睡着了。眼下,睡得正香。抛开所有烦心事,香香甜甜的睡了,仿佛世间万物,此刻都没有她睡觉重要。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孙老回来了,本来下午就能到家,他给赵清泉带回一个戒指,很普通的一个黄金指环,很醇厚的意味,赵清泉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戒指。这不是新款,是多年前的老样子,孙老早就准备好,只是现在拿出来,倒也不显寒酸。
孙老给她戴上,相视一笑,都活了半辈子了,还能有机缘在一起生活,让这两个人很珍惜一起的时光。
映雪看赵清泉炯炯有神的眼睛,跟在度假村时见她截然不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直达心底的开心。孙海涛跟映雪聊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家。想到明天能跟映雪一起出行,心里兴奋极了。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郑北齐想映雪,很想,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可真正动身,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映雪走了,不留一丝痕迹。这些天,郑北齐除了工作,就是发呆,跟李扬一样,经历了人生无能为力的挫败,整个人都变得消极黯淡。
除了偶尔跟李扬,或者远洋喝个烂醉,他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以前的郑北齐,工作之余带着女朋友四处旅游,不出行的日子,跟朋友们聚会,或者,各种商业聚会网罗一下有趣的事,如今,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映雪走了,连同他的心一起带走了。留给郑北齐的,只是孤寂无聊的深夜。
郑北齐躺着,忽然想起初见映雪的时候,于是,从他衣橱里拿出那件裹胸,不禁笑了笑,想起映雪的秘密,这件历经千年的衣服,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透着吸引。
将那件带着她体、香的衣服搭在脸上,仿佛映雪就在身旁,总算能抓住映雪一点影子,这才沉沉的睡去。
天亮了,冬日的太阳,懒懒的,实在不想出来。孙老早早醒了,动作轻轻的,生怕吵醒身边的人。他特意早起,准备路上带的东西。昨天赵清泉跟他说,想让他跟着一起出门,他当即应了下来,推了这几天的安排,好好陪陪她。
得知赵清泉的前夫有意纠缠她,孙老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等了半辈子的女人,总要守护好。
映雪也是听到动静才悠悠转醒,这几日格外乏累,各重压力下,她开始略感疲惫。收拾妥当,就听到大门开的声音,孙海涛过来了,带着早饭。这倒让孙老省事不少。
一行人出发,一直盯梢的人立即打给陈盛,报告动态后,紧紧的跟着后面尾随。天终于大亮,伴着暖暖的阳光,映雪惬意的坐在副驾驶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