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齐觉得浑身疼痛缓解了不少,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梳着双髻头的小丫头,不过中学生的年纪,嫩嫩的脸,没长开的花骨朵,紧张的看着自己。郑北齐心里纳闷,谁家的孩子?郑北齐不知道,这可不是谁家还在上学的孩子,而是戚云龙家负责内室的丫鬟。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郑北齐抬眼扫视周围,看见屋内古色古香的装饰,炕上金线引枕,秋香色大条褥,底下两幅脚踏,临窗一对梅花式梨木小几,并两张楠木圈椅,多宝格摆着书籍,还有几个净瓶。银色撒花椅搭,月牙色帐幔,坠着络子,用金钩挂在一侧。微微徐风,帐幔吹得轻轻荡荡,生出几分安逸。
谁家卧室,这么有意境,回头问问设计师,映雪最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摆设。
刚睁眼,就听眼前这个小丫头喊:“将军醒了,将军醒了!”郑北齐撑着坐起身,呲的一声,疼得他几乎痉挛,尤其是后背,疼痛牵动全身。郑北齐望着一屋子人,傻了,这是在哪儿?谁把自己给打成这个德行?
郑北齐拽住离自己最近的小丫头,“映雪呢?她在哪儿?”小意听后,先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替自己主子高兴,将军醒后就问映雪在哪儿,可见雪娘在将军心里,还是有位置的,“夫人还没醒。”
说这话的时候,小意神色黯淡,映雪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好在身子还有温度,没凉透!她之所以没守在映雪跟前,而是在戚云龙这里伺候,是想戚云龙醒后,着人去看看映雪,没有戚云龙的庇护,映雪那里只是一个郎中草草的看了看,连药方都没开。可小意不敢当着这么多人指责,那样,今后,她们主仆的日子更不好过。
“王郎中去看过,说没伤及心肺,或许能醒过来。”
“没睡醒?”,“夫人?”郑北齐一时没反应过来,郑北齐不解的看着小意,小意会错意,于是改口道:“不是睡着了!”
郑北齐看小意用近乎难以言表的语气说话,顿时问道,“这是哪儿?”身边一个小厮凑过来,带着几分害怕,“将军受了家法,难不成脑子也坏了?”真若伤了脑子,他们这一干伺候的下人,轻则被罚,重则丢了性命。
郑北齐抬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说起映雪,身边这小丫头竟然认识,随后陌生的眼神望着小意,“你是?”小意错愕,“我是小意呀!戚将军!”小意,这个名字映雪提过,不陌生,一直伺候映雪的小丫头。
随即听闻那个名字,戚将军?郑北齐心里大惊,“戚云龙?”小意看着郑北齐,“将军怎么突然喊起自己名讳?”
名讳?郑北齐惊雷,难道说,难道说自己也经历了一次穿越?
郑北齐错愕间,有人传了话进来,“夫人醒了!”郑北齐刚要起身,后背钝痛传来,就说后背疼得厉害,原来,挨了家法!可他到底为什么受家法?
郑北齐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胳膊,强健的肌肉,带着浑厚的力度,看着自己略略用力就鼓起的肱二头肌,摸了摸自己胸大肌,而后是腹肌,这家伙,满身肌肉,堪比健身教练!这具身体底子真好!
屋里一对高几,两坛冰,丝丝冒着凉气。可是凉爽的温度,郑北齐却心急火燎,映雪为什么没醒,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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