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溪却是会意一笑,“你啊,真是关傻了,你就说是为圣上祈福,贵妃娘娘和三殿下绝不会拦你,还会盼着你去呢。。 ”
永嘉公主这才回过神,她拉起云溪的手道:“还是你聪明,我母妃这阵子就想着我能讨好着我父皇呢,我今日就去和母妃说,她若是不允我就闹去父皇那里。”
吴云溪掩嘴一笑,她自然也是找个好借口去云岩寺见顾夫人罢了,说不准还能遇到每年这个时……
想到姑母这段时候提到顾家就闪烁其词的事吴云溪就心烦意‘乱’,她觉得自己的姑母出于什么原因是不会再帮她和顾家的亲事了,她要是再不主动出手,想必安子衿那狐媚子就能进顾家的‘门’了!
想着能趁着永嘉公主去祈福的时候亲自去一趟云岩寺,吴云溪这才觉得安心些,顾夫人是前朝的惠安郡主,定是喜欢文雅端庄的‘女’子,到时候自己一定要表现好些让顾夫人看中自己。
“永嘉,吃点心。”吴云溪笑着递了块点心给永嘉公主,她随后想到了方近卓的事,至于婚事迟迟不到她心底不无担忧,于是开口道:“永嘉,我听闻武平侯夫人已经见过贵妃娘娘了,可是谈好了?我害怕武平侯府会亏待于你。”
永嘉公主接过了吴云溪递来的点心,本是带着喜‘色’的脸听到了婚事就崩了下来,“提到方家我就心烦意‘乱’,母妃说是定下了,但担心我远嫁到沧州,让我去向父皇讨个旨意赐下驸马府,随后让我留在洛阳。[看本书请到
吴云溪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那你可是去了?”
永嘉公主点点头,咬牙切齿道:“我母妃和我三哥就差拿绳子绑着我做这做那了,父皇也说了要见一面方近卓再赐婚。”
吴云溪看她还是一脸不耐和愤恨,握着她的手劝道:“永嘉,到底也定下了,我虽是和那方家的世子在沧州时有过往来,可他除了些小‘毛’病以外长相才学都还好,武平侯府以后也不敢欺负了你,再说了你若是留在了洛阳那不是更好?谅他方近卓也不敢惹你生气。”
只有这亲事快快定下这件事才能善了,吴云溪只得是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劝着永嘉公主。
永嘉公主仍然是一脸不悦,“可他到底是……是……”想到了自己被方近卓侮辱过的事实,她重重地摇了摇头,“罢了,不提他,我们说说过几日去云岩寺的事吧。”
吴云溪见她一脸怒容,只得是转了话题,“就是初九的祈福会,今年格外热闹些,皇家还捐了一笔善款。”
“我父皇身体不好,前阵子我母妃就提了这件事,这才封了那帮子的御史的嘴,尤其是那个贺元真,回回的奏折都写得惹人厌的很……”突然永嘉公主一顿,她掩饰般地喝了口香茶,“我也是听我母妃说得,我母妃这段日子总去养心殿。”
吴云溪却是心里大惊,圣上的病情大概真的很重,不然这些个奏折怎么会让薛贵妃都知晓了?
永嘉公主见吴云溪脸‘色’还是震惊,连忙又说到了其他的事,吴云溪也匆匆低了头,这件事这才翻过不提。
第二日,四皇子府的客院内,安子衿手执几本医书正在翻看着,‘门’外一个嬷嬷通报道:“二小姐,安府有人来了。”
子衿正在琢磨着几味‘药’的相生相克,回过神时已经瞧见温庭之了。
“温大夫快坐。”安子衿起身才发觉厅堂内的四张太师椅都堆满了医书,凌‘乱’不堪。
温庭之瞥见这屋子的情况也蹙了蹙眉头,他摇摇头道:“不必坐了,说完了我也就赶回去了。”
安子衿料到是沈二爷那里的消息,连忙起身问道:“可是康氏的病?”
温庭之忙说道:“二小姐怀疑的不错,康氏的确中了不轻的毒,且并未一朝而成,二爷的意思是这毒会在体内慢慢积聚直到出现康氏这样长睡而难醒的症状,这样的毒只有南疆一带才有,是极罕见的。”
安子衿也大概是明白了这毒‘性’的弯弯绕绕,“康氏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看样子也只有她一人中了此毒。”
温庭之点了点头,“二爷说是他会依照二小姐的吩咐备着解毒的物件。”
安子衿微微颔首,“我知晓了。”
温庭之走后安子衿反复推算了这件事,可她总觉得其中缺少些什么能将事情串起来的要紧地方。
“小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茯苓换茶的功夫瞥了眼安子衿面前的画布,本是以为自家小姐在作画,谁知道都是些奇怪的符号。
安子衿仍在凝思,她白皙的手掌划过一个个被圈起代替人名的墨点,自言自语道:“如何才能连起来?”
茯苓从侧面看上去这道像是一座九曲桥,她笑道:“小姐,这还不简单?你把这两个连起来。”
安子衿顺着她指的方向瞧见了两个名字,她摇了摇头,“谢青已经死了。”
茯苓皱着眉指了指那墨点旁小一些的墨点,“那绕过这大的然后用小的顶上,这不就是全了?”
安子衿锐利的目光猛地盯在了陈良的名字上,陈郡谢家倒台后似乎唯一的受益者也只有这陈良了。
“对,缺了谢家后这条线还没有断!”安子衿随后再顺着末端的线捋了回来,渐渐她也发现一切竟然相连的极为贴切,最后她的手指落在了代表白君佑的墨点上。
茯苓撇了撇嘴,“这块石头位置有些诡异,要是拆了……这一段就毁了,不过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