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内,永嘉公主面色愕然地走进了花厅,“皇兄?”
白君佑望了眼永嘉公主,再次迟疑了一瞬,随后还是下了决定,毕竟在这个洛阳城内他的大部分势力都早已被南疆那个难缠的二王子掌握了,而这里他却不会想到!
而永嘉心思简单,只要哄骗住就不会惹麻烦。
白君佑望了眼她身后跟着的下人,“你们都退下。”
永嘉公主不悦地蹙了蹙眉,毕竟她现在可是在武安侯府,到底也是主母的位置,而这个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皇兄怎的又来了?
要知道他们那样的人,还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等到下人都退了个干净,永嘉公主随意地坐了下来,“难得皇兄还记得我。”
白君佑这时候也顾不得指责她什么了,他也落了座,“永嘉,你还在怪我?”
“我可不敢。”永嘉公主瞥了他一眼,“皇兄有事便直说吧,我这里粗茶淡饭的,恐怕也招呼不周,就不留皇兄用饭了。”
“皇妹恐怕是对眼下这日子心生不满,我和母妃也多有不放心。”
“皇兄,这些客套话你拿去骗人还管用,在我面前也要这样?”永嘉公主不耐地捏着手中的帕子。
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腻烦了,可又有什么法子?嫁了人的女人还能怎么折腾?
“这一次,我给皇妹带来一个机会。”白君佑盯紧了她的眼睛,“只怕皇妹没有胆子去求这份权势。”
永嘉公主手一僵,那帕子都落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白君佑面不改色,继续说道:“皇妹,不管怎么样,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你我都是最该信任的人,你我是嫡亲的兄妹,不是么?”
永嘉公主的心跳越来越快,“皇兄到底想说什么?”
白君佑轻轻一笑,“恐怕还要看皇妹敢不敢听。”
永嘉公主面色一凝,她颤抖着抬起了眼眸,“皇兄该不会……该不会是想……”
白君佑直截了当道:“两日后的婚宴便是我起事之时!”
永嘉公主吓得白了脸,她猛地站了起来,瞠目结舌了良久,“两日后……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父皇他还在呢!”
“等到父皇撒手去了,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到时候白君泽临位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我们,你以为你还真能在这侯府相安无事?你别忘了,你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
永嘉公主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
白君佑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这泼天的富贵自然是险中求,只看皇妹想不想翻身了。”
“我还能翻身么?”永嘉公主颤抖着盯住了白君佑的眼睛。
“如果我夺得皇位,皇妹便是大周最显赫的长公主,比起在这深宅大院里蹉跎光阴,皇妹难道不想要权势地位?!”白君佑目光一凛。
“可……可是……”永嘉公主手足无措起来,“我已经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皇妹便不想报仇?”白君佑笑了笑,“等到皇妹真的做了有权有势的长公主,这天下还有谁敢忤逆?”
永嘉公主目光一凝,那些暗含嘲讽的眼光不断在她心里重现,都是在嘲笑她,嘲笑她一个公主落得今天的地步!
“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永嘉公主目光坚定起来,“皇兄,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哪怕是赌,我也要赌!”
“好!这一回我们一定一举成功!”
说着,白君佑拿出了一块兵符,“这兵符可以调动五万人马,届时城北的局势皇妹一定要稳住。”
“我怎么行?”永嘉公主颤抖着推开了这块兵符。
“皇妹难道已经忘记了所受的屈辱?!”白君佑目光凛冽。
永嘉公主咬紧了唇掰,“可是……”
“没有可是!两日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而城北……是重中之重,只有交给皇妹,我才能放心。”白君佑望着她,“我会安排暗卫护皇妹的周全。”
他自然是放心的,本来他就没指望永嘉能去调兵遣将,实则也不过是利用永嘉掩护这块兵符罢了。
永嘉公主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痛意提醒着她这不是梦!翻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好!我做!”
“这件事决不可透露半点风声,皇妹可明白?”白君佑将这事交给永嘉是冒了莫大的风险,但他也早已经安排人潜伏在了永嘉的身边,要是她真的办砸了事,哪怕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也留不得。
“皇兄放心,这件事也事关我的以后,我不会轻率,只是宫中的情势如何了?父皇怎么样了?”
永嘉公主怎么可能不害怕,这可是灭族之罪,是要凌迟的!
“父皇的身子早就亏空了,况且叶淑妃在短短这么一点日子怎么可能真的把持后宫?要不然母妃多年的心血岂不是付诸流水了?”白君佑嘲讽一笑。
永嘉公主心中安定下来,“那薛家如何说?”
“我已经许了薛家一个后位,这次薛家会鼎力相助。”白君佑握紧了拳,似乎这大好江山都摆在了他的眼前,任他去掌握。
第二日,安国公府内,安子衿将茯苓叫到了**前,她脸色很是憔悴,但却目光清明。
“茯苓,这包袱内是极重要的东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护住这包袱,明白么?”安子衿拉了拉她的衣袖,“别哭了,你家小姐没事。”
茯苓压下了哽咽声,“小姐,沈二爷都说了,很快就会好了,这东西还是小姐自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