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甩开了他的手:“好,那我马上回去,带他到河边等你。”
那男人微微一笑,艳丽的让窗外透过来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还有,你,怎么称呼?”阮襄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总不能,还叫他娇花子吧?
“你叫我凤离吧。”男人浑厚的男中音配着勾人魂魄的语气,将头凑到在阮襄耳边,柔声喃喃道。
阮襄一躲,转身走向大门。
凤离?
凤梨???
这名字真是古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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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襄回到雪域,只见帐篷里的断月尘潇仍旧昏迷在软榻上,姜黄的面色似腊。
阮襄叫来两名影衣伍,吩咐他们把断月尘潇架起来:“随我带你家王爷去看病。”
几个人飞至雪域旁的小河边,凤离一袭白底红花的长衫,已经等在了那里,凤离的长衫外还罩着一件雪白纱衣,被风袅袅一吹,比他扮作女妆时,还要显得袅娜多姿。
“把他放在地下平躺好。”凤离看了一眼断月尘潇的脸,眼中的神色颇为复杂。
影衣伍架着断月尘潇,看了阮襄一眼,阮襄点了点头,影衣伍才把断月尘潇放在了地下。
凤离洁白若雪的手指轻轻在断月尘潇额前一点,一点金光,顺着断月尘潇的眉宇,如同微微波浪般荡漾开来,而金光所到之处,断月尘潇的面庞身躯就犹如罩上了一层透明罩子,微微泛着金色的光芒。
阮襄跟着药圣丹青子这八个多月来,见到他给人诊疗,多半是用自己的真气入掌,熨帖他人后背心。像凤离这样神奇的诊疗手法,阮襄还真是头回见到。
罩在淡金色罩子里的断月尘潇呼吸均匀起来,只是面色仍旧不好。
凤离看着地下的断月尘潇,走到阮襄身旁,略有哀怨地说:“你可知,我多想就这么把他——”
阮襄一惊,扭头看去,只见凤离的那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流出一缕杀意。
“你——”阮襄声音极轻,但语气极其凶狠地说:“你敢,我看你试试!”
她僵着小猫脸儿,语音里有一种好听的嘶嘶声,如同一只正在发飙的小豹子。
凤离见了阮襄的模样,微微一笑,桃花眼里浮出一股浓浓的妖媚**。他刚要伸手去替阮襄掠去耳边碎发,手却被阮襄闪电般地抓住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阮襄怒道,“赶紧给他继续治!”
阮襄的态度,却并没有让凤离恼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玉碗和一个玉瓶,将玉瓶里的液体倒进了小碗里。
那液体黑的像墨水一样,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味道,像是炒糊了的鸡蛋。
“这是什么?”阮襄皱眉问道。
“景芫幽兰。”凤离淡淡地说着,走到了断月尘潇身边。
“今天我救了你,但你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凤离端着黑色的液体,优雅地蹲下来,看着断月尘潇的脸,目光里一片怨毒,嘴里喃喃道。
阮襄攥紧了拳头,没说话,看着凤离将黑色药液灌进了断月尘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