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然的眼睛跳了跳,似是不确定的问道,“主子,您说的可是韵宁公主?”
寂非欢则是一直盯着地下有些凌乱的尸体,他并未抬头,“容澈一家子是出了名的护短。( 在北齐出了什么事情,不说容澈了,就是容堪都会把北齐给拆了。而容蓉又趟了这趟浑水,昊帝怕是不会好过了!”
“那主子,咱们要不要推波助澜?”枫红然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这天下,越乱才越好。
寂非欢开始慢慢往回走,薄唇里说出的话,却是带了点教导的意味。“红然,这话万万不可再说。我们只是一方势力,而容澈确是有一个国家的底蕴。况且此人更是深不可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计不愿和他为敌的。”
枫红然受教的点头,“是。”这话若是真被有心人听到,那么他们从此以后可要被容澈清晰的划分为了敌人……
“走。”枫红然低声吩咐。浩浩荡荡的人群向北齐皇宫的方向慢慢行去。并未再做任何逗留。
而这满地的尸体,和不断流出的鲜血,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这无尽的悲哀。杀人无数,杀手们早就料到有一天也会被人杀死。只是他们的死却是暴尸闹市,无人问津。
没过多久,就有士兵风风火火的来,然后用了推车把尸体全部集中在一起。推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顾君歌此时正被凌悭霜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鼻息之间满满的都是男子身上淡淡的丹桂香味。
而凌悭霜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怀里抱着一个人,却把身后的追兵甩的无影无踪。凌悭霜就这样闲庭漫步的在京城里转了好几个圈。才出了北齐京城。
顾君歌被凌悭霜点了穴道,全身是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这么瞪眼看着凌悭霜。这个男人,记忆中她是第一次见。为什么放着貌美如花的姐姐不去劫持,偏偏对她这个丑女却是“青睐有加”呢……
凌悭霜感觉到身后的尾巴终于被甩掉,心里松了一口气,出手解开了顾君歌的穴道,“媳妇,你可不要乱喊乱叫,否则,惹得为夫不高兴,嘿嘿,把你扔下去摔成一堆肉泥,那么事情就不是很美好了。”
顾君歌的脖子终于能动了,下意识的往下看去,面上本来有些悲愤的表情立马没有了,“凌王爷,您看你身受重伤,怎么可以继续带着我这个拖油饼呢?!您放下我吧,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讲起我见过您的事情!”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顾君歌的武力值更是在凌悭霜的面前不值一提。所以她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规划,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凌悭霜一听,心里有些乐了。这个女人明明心里怨恨的他要死,可是听了他的威胁之后,脸上的表情转换的真快。所以他的心里也存了逗弄顾君歌的心思。“顾君歌,你放心,本王既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败坏了你的名节,自然会对你负责的。本王刚好缺了个暖床丫头,觉得你刚好合适。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凌悭霜很严肃的说道。而他的手上动作也并没有闲着。拉着顾君歌身子一转,就进了山里面。
“这……”顾君歌的舌头有些打转了,你全家才是暖床丫头!“王爷,您可能搞错了。小女天生命不好,所以现在才没许下人家。当初算命的说过小女的命硬,克夫啊!”
顾君歌仿佛一副被人勾起伤心事的模样,愣是挤出了两滴眼泪。这凌悭霜带她到这深山老林里到底是所谓何事?不会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凌悭霜看着身旁女子一副防狼的目光,倒也不介意,依旧拉着顾君歌往深处走去。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本王一直命硬,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直暗恋本王吧。既然如此,本王就当作一回善事,满足你的心愿。可好?”
顾君歌闻言,脸上就如吞了苍蝇一般难看,嘀嘀咕咕道,“难道我娘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给你当暖床丫头麽?真是日了狗了!”
凌悭霜的耳朵何等灵敏,自然是听见了顾君歌这压的极低的声音,面上没有丝怒色,只是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了。这个小妮子,当真是与他见过的女子不同。
离凌悭霜身后数十丈的距离,一直有个身影在不紧不慢的跟着。身法和步法配合的完美无比。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瞧不见这身影,若是真的看见,恐怕也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顾君歌看着凌悭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深知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可是这凌悭霜与她素未谋面,那么他带她来这深山老林里面到底为何事?
顾君歌现在有点庆幸了,幸亏最近白泽这小玩意是特别喜欢窝在她的袖子里睡觉。今天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有出来,若是被凌悭霜瞧见了,恐怕还要生出什么事端。
顾君歌看着身旁一直充当木头桩子的凌悭霜,开始没话找话,“王爷,不知道您今天来京城是所谓何事?”
其实顾君歌更想说的是,你特码没事出来瞎跑什么,瞎跑也就算了,引了一批刺客过来。害得她现在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了人质!
凌悭霜刚才给顾君歌的感觉是有点高冷,但是自打顾君歌开口说话以后,凌悭霜身上的气息仿佛变了又变,顾君歌感觉很奇怪,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以为没事本王喜欢来你们北齐瞎溜达麽?还不是昊帝?”凌悭霜话说了一半,有点疑惑的盯着顾君歌,“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北齐?”
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