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歌突然插话,“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祖母呢?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顾府好。( 您这样说,会让祖母心寒的!”
“闭嘴,我和老太君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东方烟寒极为厌恶的撇了顾城歌一眼。在她心里,初时可能把顾城歌当做过自己的女儿,但是现在,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顾城歌被东方烟寒吼了这么一嗓子,怎么敢再次插话。只得低下头去,遮住满心的怨恨。老东西,总会有落在本姑娘手里的时候的!
老太君听到东方烟寒的话,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看来,顾城歌跟董烟寒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住嘴!董烟寒,还不带着你孽女给老身跪下,可不要逼着老身动用人手!”老太君突的退后一步,转身坐到了上首位置。
有些疑惑的看向东方烟寒,东方烟寒回以浅笑。原来,娘亲在这候府一直用的是假名……
顾君歌在来的路上早就有了服软的想法,只是未曾料想到今日的东方烟寒如此的强势,分明是不愿意她受一点伤害。
“娘,没事的。你让开,老太君说我有错,我就是有错。”顾君歌低声说道。不就是跪人麽,她能接受,真的接受。
顾君歌此时的想法才真的是大错特错。也幸亏东方烟寒这次的强势不小心的救了顾君歌一命。
老太君此时的想法,只要顾君歌认罪下跪,立马就会赐她白绫。 毕竟,死人的嘴里你是真的问不出什么的。
“跪什么跪,我的女儿,她是清白的。她没有犯任何错。你又凭什么让她跪!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我的女儿,只有我能管教她!这是我生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给你下跪?真当这候府是你的一言堂了?”东方烟寒完全挡在了顾君歌的面前。今日只要她在,她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女儿!
顾君歌的拳头握了松,松了又握。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忍不住滴落下来。耳边不断重复的回荡着东方烟寒那句话,“这是我生的!”
东方烟寒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她亲生的。东方烟寒生的是一个儿子。自己才是迫使东方烟寒母子分离的罪魁祸首。
但是东方烟寒对她一直都很好,仿佛她真的是她亲生的,这难道就是母爱麽?
老太君闻言,不怒反笑,“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今天,我死在你的面前!”
什么?老太君要杀她?顾君歌不解的看向了老太君,难道就凭顾城歌的三言两语,老太君就要对自己痛下杀手麽?这中间到底又存在了什么猫腻?
“谁敢动我的女儿!今日,你们如果要杀了我的女儿,那么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东方烟寒说着,手下也不闲着,拉起顾君歌就朝外面跑去。
东方烟寒的速度很快,但是这毕竟是老太君的地盘。在老太君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大厅门口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了数十人,密不透风的挡住了顾君歌的去路,领头的不正是流修嬷嬷和槿禧嬷嬷。
流修嬷嬷严肃刻板的脸上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夫人,您还是放开小姐吧?老太君做出的决定无人能够违抗!”
顾城歌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在了老太君的左手边。老太君就如掌控别人生死的阎罗王,坐在上方讥嘲的看着东方烟寒。
顾君歌的手紧紧的被东方烟寒篡在手里,东方烟寒看着今日的阵仗,心里虽然惧怕,仍然出声安慰顾君歌,“歌儿,别怕,有娘在,娘会保护好你的。”
东方烟寒的声音不大也不小,顾城歌刚好听见了。假惺惺的出声劝慰,“母亲,姐姐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您是不能违抗祖母的命令。您也不止姐姐一个女儿啊,您还有我。”
“闭嘴,你一个青楼下贱的女儿怎么能给我的歌儿相提并论!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太君,今日如果你敢动歌儿一根汗毛,我让你以后哭都没地方哭!”东方烟寒死死的盯着老太君。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那么说再多的恭维话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她只希望她现在说的这些话能震慑住老太君。
如果歌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真的不介意让自己的几个侄儿替歌儿报仇的!
老太君挑眉,冷笑,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东方烟寒,“你一个孤女,你让我怎么哭嗯?董烟寒今天我就让你先好好的哭一哭!流修,槿禧,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快点把董烟寒给我拉开。早些让顾君歌好好上路。”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君歌开口问道,“祖母,不知孙女究竟犯了什么错,惹的您如此大怒?”
老太君并不想多言,只是挥了挥手。流修和槿禧在老太君身边多年,很多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比如说逼死人这事完全就是熟能生巧……
东方烟寒死死的拽住顾君歌的手,嘴唇压的发白,就是不放手。而她的身后站立的是槿禧。槿禧一看怎么拉也拉不开东方烟寒,有些试探的看了老太君一眼。
老太君微微点头,槿禧不再犹豫,迅速的出手砍在了东方烟寒的后颈。东方烟寒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心里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学武……
早有下人识相的抬起东方烟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并四散开去。
槿禧一得手,和流修对视一眼。不知道何时槿禧的手里出现了一抹三尺白绫。槿禧素手一挥,白绫的另一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流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