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是顾君歌第一次给人上药,她的手一直抖啊抖,就是下不去手。[看本书请到
夏侯越的背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一道道,一横横,触目惊心,那些血红的肉都翻过皮肤外边来,有的甚至还流出脓血来。
夏侯越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贵气,顾君歌猜想她多半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可是有点她想不明白,这身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顾君歌看着自己每上一次药,手下之人的背部就是一颤,过了良久她才缓缓的道,“夏侯越,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口是谁的杰作,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谁敢这样对我,我必百倍千倍还之!你先前的身体,即使沐晴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是强弓之末了!我这样费尽心思的救你,你若是还不做点什么出来,对的起我麽?”顾君歌说完,把被子一提,盖在了夏侯越的身上,她也没有去看夏侯越的神色,直接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报仇,我何尝不想?我三岁丧母,每日的饮食中更是被人下了毒药,对,你根本就不用救我,也许我下一刻就是一具尸体了!”两行清泪无言的从少女的双颊滑落,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无尽的委屈。她自嘲的笑了笑,“顾君歌,谁让你假好心救我了?”
顾君歌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或者回身安慰这个女子,她的声音比先前更冷淡了几分,甚至还带了几分讥笑,“现在在园外树上的是你的人吧?你还有那么多忠心的属下跟随你,不要跟我找借口,你的病沐晴自然会帮你给治好,若是一副健康的身躯你还报不了仇,那么你活着也就没意思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断残生吧!”
夏侯越看着顾君歌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抽了抽鼻子,似乎在自言自语,“顾君歌,坏女人!这次算我夏侯越欠你一个人情了!”
还没到傍晚,顾君歌就已经带着沐晴回顾府了。而知画和妙音虽然很想知道顾君歌和那个小女孩在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顾君歌那明显有怒气的脸,还有旁边沐晴那一副本大爷看谁都不爽的脸色,两人很有默契的淡淡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昏黄的烛光淡淡的照耀在略显阴暗的房间里面,夏侯越负手而立,身后跪着一灰衣男子。
“主子,她们已经走了。”灰衣男子的背直挺挺的,是他保护不周,若是今天主子没有遇到那群人,估计等他赶来……
“龙九,不怪你,如果你不是被我那个无耻叔叔给缠住,我也不会遇见她。”夏侯越的嘴角突然上扬一抹微笑。
地下的男子看着夏侯越脸上突然扬起的笑颜,他多久没见过主子脸上这样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了。他楞了楞神,突然想起他还有一件事,“主子,这是那位姑娘给您留下的。”
夏侯越接过信封,好吧,她承认她对顾君歌的期望太高了,这字还真是龙飞凤舞啊……
“夏侯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姐姐我奉劝你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该杀就杀,不然明日死的可就是你了!”落款后面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到这里夏侯越的心情似乎又好了几分。而信纸的背面就是一份药方单子,夏侯越看了两眼,越来越亮,这女人,总算办了一件正事!
顾君歌并不知道她简单粗暴的几句话让夏侯越下了什么决定,让她在以后的路越走越宽。
夏侯越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殷切的嘱咐,“龙九,这幅画像你好好保管,这次我们杀回夏国,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若是成功,这幅画像就分发在我们的势力之内,此人只要一入夏国境内,尊如贵宾,立刻向我禀报。”夏侯越的脸上带了几分决绝,不成功便成仁,任何一条王路都是需要用鲜血来浇盖的!
当晚,客栈里面入住的小女孩消失不见。第二天小二敲门,里面没传出任何声响,小二便撞了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云州顾府别院。
东竹园。
淡淡的日光倾斜下来,一片翠绿的竹林里,不时有微风拂过,传来阵阵的竹叶响声。
绿的鲜艳,紫的邪魅,相互印衬着。
竹林下面,摆放着红紫檀木的摇椅,男子的衣服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如玉般的胸膛,不时有清风划过,带起男子额间的几缕发丝。
妙音清晰的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美!实在是太美了!她还没见过比公子更美的男人呢!若是让她贴身侍候公子,她宁愿折寿十年!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向那还在睡梦中的男子走去,而隐在暗处的一灰衣男子想出声提醒,却被他旁边的人扯了扯袖子,用唇形无声的说道:“她找死。”
妙音放肆而又贪婪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睡梦中的紫衣男子,这就是她从小暗恋到大的男子,每看一眼都觉得似乎又美了一分,但是她似乎忘了,她眼前的这个男子少时成名,与云国的赫连云祁并称玉祁翡溪。更是北齐的唯一一位异性王。妙音并不知道,她离死期已经不远了!
妙音看着睡梦中的紫衣男子并没有醒来的痕迹,胆子也越发的大了,她的手先放在了男子细长的眉毛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竹林上方,震的竹林的叶子也嗖嗖的往下掉落。
顾君歌望着东竹园的方向,撇了撇嘴“沐晴,妙音的主人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啧啧,那惨叫声啊,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误?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