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点点洗完澡,墨梓卿都有马上帮忙把头发吹干的,还说湿湿的头发会生病,生病就要去医院要医生伯伯打针针,而点点最讨厌打针针了。
点点头,指着浴室开口:“那我去擦头发,点点可不许哭啊。”
“我才不会哭。”严肃的反驳,他又不是爱哭鬼。
墨梓卿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点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自打嘴巴了,于是小脸一红,结结巴巴的:“那,那,不算。”
那就是不算啦,刚才是以为妈咪离开了呢,才不是他才想哭的,对,就是眼泪很讨厌,它自己一直要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刚才都是眼泪的错啦,如果他昨天没有喝那么牛奶的话,今天也不会有眼泪啦,而昨天要他喝牛奶的是妈咪,所以究根揭底是妈咪的错。
这么一想,发觉错误的不是自己,立刻抬头,怒视着墨梓卿,都是妈咪的错,不是他自己爱哭,是妈咪让他喝牛奶多了,水多了要排出来的啊,所以就变成讨厌的泪水跑出来了,真得不是自己爱哭,自己还是男子汉了啦!
这么诡异的思考一番后,就得出两个结论,一是本人还是真正的男子汉,再就是,哭不是说他爱哭,是妈咪的错。
既然是妈咪的错,就不允许她“污蔑”自己,瞪大眼睛,看着妈咪,用眼神控诉。
“怎,怎么啦?”被瞪的人问。
“都是妈咪的错。”嘟嘴抱怨。
听到点点的话,墨梓卿想不明白怎么就是自己的错了,所以不肯承认,也瞪着点点,可是点点向来都不怕她这个妈咪,所以,点点也瞪着她,一时间,母子两个谁也不逞多让,两双相似的大眼就那么瞪着,瞪着,再瞪着。
最后先败下阵来是墨梓卿,对上因为瞪的太久有些酸涩而不停的眨眼的儿子,墨梓卿觉得自己很幼稚,居然像孩子一样,于是很大方的道歉:“好吧,是妈咪的错。”
“错在那里了?”点点问。
“不该睡在浴室里的,才没有在点点醒过来时,第一时间出现。”墨梓卿认错态度良好。
“嗯,我原谅妈咪了。”说的那个宽宏大量啊。
点点想的是既然妈咪道歉了,就不追究她昨天让自己喝太多牛奶以至于今天要流泪排水的错了。
“我去吹头发,点点可以自己穿衣服,然后去洗漱吗?”大眼眨眨,询问。
“恩,可以。”都说了一惊是男子汉了,这些都会自己做。
“好,点点最乖,点点最棒。”又倾身吻一下儿子的额头,墨梓卿转身去打理自己。
…………
看着神色如常的莫少廷走了出来,正在说着什么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在莫少廷的身形完全出现,却没有看到他身旁,或者是身后有人,几个人对视一眼。
莫少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交叠着长腿,一手自然的放在腿上,一手支着沙发背,看似一副自如的模样,但是仔细看,向来玩世不恭的笑脸上多了一抹沉思:“大哥,大嫂呢?”不会真的赖**到现在还没有起身吧?
“在洗漱。”莫少廷走到小吧台处,端起一杯加了冰的琥珀色液体,手腕一抬,一仰首,酒液直接一饮而尽。
同时靠在吧台的乔看到莫少廷的动作,讶异的挑眉,手里端着的酒杯差点摔出去,其实不止是他,另外几个和莫少廷算是生死之交的男人也一样惊讶。
谁都知道,在所有人中,只有莫少廷是滴酒不沾的,不管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场合,不管是谁劝,都没有办法让莫少廷喝下,哪怕是一滴的酒,久而久之,都知道莫少廷不喝酒,也就没有人会主动提起让他喝酒,可是今天怎么……
半躺在双人沙发上的凯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立刻坐直了身体:“我说,少廷,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或者是我眼花,看错了,其实你喝的不是酒,只是放在酒杯里的冰水?”莫少廷哎,那个就连安老先生都敢拒绝,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莫少廷,今天主动喝酒了?真的假的?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没事。”温润的笑意不减,莫少廷放下酒杯,姿态优雅的落座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手里拿着一块儿小冰桶里的冰块,像是感觉不到凉意,放在修长的指间把玩。
“味道如何?”双手环胸,斜靠着墙壁的雷问到。
闻言,似在回味,又似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莫少廷静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道:“还好,可以接受。”
和凯一样最懂吃喝玩乐的莫少卿一听,嘴角又向上勾了勾,那样女人尖叫不已的邪气模样,展露无遗,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人抢先一步。
墨梓卿以手做梳,胡乱的顺了顺一头乌黑的长发,拉开系在手腕间的丝带,把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长长的发束随着她的款款而来的摇曳,在身后摆动着,眉眼间的迷蒙消失不见。
刚走进客厅就听到莫少廷温润的嗓音说着可以接受云云的,不由得开口询问:“什么可以接受?少廷要接受什么啊?”
寻着声音,除了莫少廷外,所有人都看向墨梓卿,只有莫少廷,依旧专注的看着指间在渐渐融化的冰块,看着一滴,一滴的融化后的水,顺着纤长的指尖慢慢滴落。
“酒精,的确是个不错的东西,还可以接受。”从懂事起,莫少廷就知道自己将来的责任是什么,作为家里的老大,他知道自己肩负的到底是什么,承担的有多重,所以,一直都是战战兢兢,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