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她死了?!
这几个字犹如千斤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他的心如被千剥万刮一样的疼。
沐赜生冷眼睨着她,面上却是出奇的镇定。
杜函若甚至都开始怀疑苍原冥到底是不是在骗她,为什么她明明说了天末寒已死,他却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呢!若是他不出手爆发魔力,她又要如何收集灵力打开这召灵玉的力量?“既然她已经死了,你何不直接告诉我如何使用召灵玉的力量,若是你说的办法有用,我就放了你。”
沐赜生仍是沉默,嘴角却突然上扬了一个弧度,睨着她道,“你想用召灵玉的力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想得到什么,自然要做好失去什么的准备。”
“失去?!你跟我讲条件?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如实告知!!”杜函若说的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此人的能力深不可测,即便是真如苍原冥所说他深重剧毒,但也足以撼动天地,她惹不起这样的人,却也不能输了气质。
“你背后帮你谋划这一切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召灵玉的力量一旦启动,就必须要吞噬掉一个强大的灵魂。而这个灵魂离它越近,就越容易被吞噬。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信我,还是信他!”
沐赜生的手心里血汗交融,那被自己极力隐忍而掐出的血痕,混合着刚刚气血上涌引发咒毒而出的冷汗,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咒毒毒发的疼痛,还是心中的疼痛。
不过他还是无法相信杜函若说的话。
他的晰儿,再如何体力不济,也有神女附体,至少还有莲花痕护着,定不会轻易出了意外。
果然,杜函若在听了他的话后,果然没有继续刺激他,她昂起头扫了眼他那张邪美非凡的脸,这张脸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那样出众迷人,“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到时候自见分晓!带走!!”
沐赜生清冷一笑,便率先走了出去,他总能保持固有的高冷,无论身处何境。
仪式定在阴月阴日阴时,杜函若走入早已布置好祭典仪式的大型密室中,根据八卦方位中的文王方位来布置位置,只不过祭灵典礼,只需要三城之主做基础方位,由沐赜生坐北朝南位主,立于祭祀中心。
祭祀中心的圆柱上,放着先前用来取血的透明圆盘,圆盘中悬立一枚黑石,在圆盘的下方被掏空一个预留位置,放置着一块黑色方形玉块。
苍原冥从一侧大门度着步子走进来,而紧跟其后的,是被押送来的誊和茜。
杜函若眼神复杂地盯着誊,其中有恨,有怨,也有无穷尽的思念,而这目光在转向他身旁的女子身上时,立刻变成了近乎疯狂的愤恨。
“贱人!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吧!!”
小茜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不屑的轻笑,“若论贱,我还真不如你。你阴魂不散地追着他,他却毫不为之所动,我倒还挺同情你的!”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居然还这么嘴硬!当年你就任我摆布,如今也一样,我只恨当年折磨你折磨的太轻,没能弄瞎你的双眼,弄聋你的双耳,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彻底成为一个废人!我的心慈手软造成今日的局面,可现在你又到我手中了!你一样逃脱不了我的摆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杜函若凶光直射,她的长发呈现红色,脸上也因恶灵之气扩散,煞气遍布全身,使得她那张尚姣好的容颜霎那间被暗红的蜘蛛筋脉爬满了整张脸。
誊阴冷地瞪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反而充满了厌恶,“杜函若,万年已过,你竟还不知悔改!当年你对小茜所犯下的罪行,我永生永世都不会饶你!!”
杜函若被气的浑身发抖,这句话如一颗颗细小尖锐的针,齐齐刺入她已千疮百孔的心口,“誊,我一心一意对你,哪点比小茜差?你不仅为了她狠心杀我!还对我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难道你忘了我们从小便有婚约在身!你迟早是要娶我的!为什么要为这么一个烟花楼台的妖女迷惑!为什么要变心!!”
“我的心从未变过,从我第一眼见到她,我的心就只属于她!婚约之事是父母之间随口开的玩笑,怎可当真!!你若及时悔悟,在铸成大错之前,放了这些无辜人的性命,那么你还有救!否则,不仅是我不容你,乐姑娘也不会容你的!!!”
“你给我闭嘴!!”杜函若嘶吼了一声,也正是他的这句话,令苍原冥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杀气,袖中光刃应声而出,在即将碰到誊时,被杜函若及时化解。
“苍原冥!这是我的地盘!你敢动他休怪我对你下手!!”
“哟!人家都恨不得杀你而后快了,你还这么向着他!女人还真是没脑子的动物,大自然规律,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我看你在哪跌倒,一辈子就还在那跌倒!!”苍原冥摊了摊手,一脸的不屑。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若是这次召灵失败,我不会轻易饶了你!!!”杜函若握紧手中的略有些冰凉的手链,瞪了他一眼。
“好好,我不插手!我不插手!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这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万佛之尊,怎么也沦为阶下囚了?一个小小阴灵就能制服我们堂堂佛尊,我还真是惊讶啊!!”苍原冥走近了几步,在沐赜生抬眼看他时,他猛然退后了两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能在沐赜生的眼神中看到死亡的预兆。
这种令他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