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军再次看见钟振北以后,他仿佛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一台黑色的本田cv,干净板正的停在路边。钟振北剃着几乎看不见头发的卡尺短发,上半身穿着简洁的黑色t恤,下半身浅蓝色牛仔短裤,脚蹬着一双阿迪运动鞋。他不戴手表,脖子上也没挂金链子,整个人看着干净利索,表面上好像没啥改变,但却又让人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

钟振北的脸上,那将近四百度的“刻板”眼镜也没有了,他拿着一瓶矿泉水,背手看着林军,嘴角一直泛着笑意。

“……哎呀。”林军愣了一下,还是没反应过来。

“哎呀啥啊?”钟振北问道。

“你眼镜呢?”

“做手术了,摘了。”钟振北简洁的回道。

“……c,因为啥啊?喝多了?”林军实在想不明白的问道。

“呵呵!”钟振北一笑,也没有多解释。

“你看着很怪异啊!”林军还是不停的打量着他,随即问道:“车谁的啊?”

“借的!”钟振北从此以后,常挂在嘴边上的话,就是借的。但绝对不是抢,更不会主动欺负谁。

“c……!”林军不停的打量着钟振北,但也没再刨根问底。

……

饭局之上。

有林军,张小乐,方圆,杜子腾,韩宗磊,钟振北,还有曾经和林军一块救韩宗磊的儿子的那个小伙儿。他叫刘卫,是韩宗磊特意叫来道谢的,为人虽然有点碎嘴子,但性格很好,退伍后也没个工作,整天在家打麻将。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钟振北不怎么吭声,因为他对一切穿的人都没啥好感,这里面当然也包括韩宗磊。

不过饭吃了一半后,韩宗磊突然冲钟振北问了一句:“哎,小钟,军儿林场那个受害人,钟大爷,是你爷爷吧?”

钟振北听到这话一愣,因为他没有想到,市局里还有人记得有个叫钟大爷的受害人。所以,他脸色缓和几分,挺客气的回道:“啊,是!”

“你爷那个案子,摊上傻b了,是挺愁人的!回头你来一趟市局,我给你介绍介绍现在的办案人,他办事儿还挺地道,弄不好能给你多要点赔偿!”韩宗磊是个有点工作狂的人,一见到案子,总想c两句。

“呵呵,谢了昂,韩队!”钟振北再次一愣,随即笑着说道。

“谢啥谢,你爷那个案子,前段时间军儿就跟我打过招呼,但我不管那一摊,也真c不上手!”韩宗磊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感叹一声说道:“你家老头牛b啊!就是折在这么两个鼠辈上,有点不值啊……!”

“来,我敬你俩一杯!”钟振北主动端起酒杯,抬头冲着林军和韩宗磊说道。

“叮咚!”

三人撞杯儿,一人抿了一口。

“哎,韩队,这个案子完事儿,你能往上动动了吧?”张小乐调侃着问道。

“动个毛啊?我的关系,干到队长,就算干到底了!年底能整个最佳,评个年度,就烧高香了。”韩宗磊双肘戳着桌子,摇头回道。

“c。”方圆崩溃,笑呵呵的问道:“你整个干爹不就完了吗?!”

“我他妈倒是想!但奈何干爹儿子太多,我这体格子根本抢不上槽啊!”韩宗磊阅历丰富,说话唠嗑很有意思。

“哈哈!”

众人大笑,饭局上其乐融融。

而刘卫和钟振北则是坐在一块,他有点碎嘴子,不停的跟钟振北搭话聊天,而钟振北也适时的回了几句,二人简单交谈了几句,随后互留了电话号。

……

之后的几天内,钟振北休假,韩宗磊刚办完大案,也需要养养神,而林军更是愿意偷懒的闲人一个,再加上刘卫这个无业游民,所以,一到晚上四五点钟,众人就凑到一块喝酒。

但好日子仅仅就持续了几天,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时候,钟振北要回去上班,而韩宗磊也接了新案,所以,这个小圈子暂时又解散了,各自忙着各自的去了。

钟振北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山上,他爷爷之前的那个房子。所以,回延吉之前,他去了林军哪儿。

“干啥啊,喝啊?”林军躺在**上,宛如酒精中毒一般问道。

“喝啥喝,我还得上班呢。”钟振北无语。

“那干啥啊?”林军一愣。

“我爷出殡,你花了多少钱啊?”钟振北坐在桌子上问道。

“c,我不都说了吗?那钱是大家凑的,一人就几千,拉倒吧。”林军大咧咧的摆了摆手。

“一码归一码,到底多少。”钟振北笑着问道。

“我都忘了。”

“啪!”钟振北想了一下,随后从左右裤兜里掏出三万,摆在了桌子上说道:“多了少了,咱就不算计了,这钱你拿着吧!就当我替我爷,谢谢他这帮老哥们了!”

“行,回头我分了!”林军这回干脆的点了点头,随即枕着胳膊,点到为止的冲钟振北说道:“悠着点昂!”

“呵呵,c!”钟振北看着林军一笑。

“呵呵。”林军也是一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干什么事儿,那都是经过慎重思考的。作为朋友,关键时刻,点一句,拉一把,由衷祝愿对方都好起来,这就够了。

“行,我走了,有事儿打电话。”钟振北干脆的转身走了。

……

小北走了以后,林军也休息够了,准备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

当天晚上,祖太奶大曼姐带着林军巡视了一圈已经开伐过了林子后,二人就准备下山住一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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