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场雨滂沱,倾泻下来,打湿了她全身,狼狈不堪的她就是一只丧家犬,没有可怜,只有人人喊打,眼泪和雨水混淆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死死的盯着安逸成的眼睛。
可是看着他,越让她心碎,只听他对着梦雪儿温柔的笑:“走吧。”
“可是你真的不管她?”连梦雪儿都同情心泛滥,“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她自作自受!”冰冷的语调快要让她窒息。
车子扬长而去,忽然,童婉忍不住扬起了一抹艳丽的笑容,那笑容背后更多的是苦不堪言,那个远去的男人只留下一个车影,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男人吗?
童婉不敢相信,他绝情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狠厉。
她思考了很久,决定放下身段,决定再给他们彼此一次机会,只是,她不曾想到以这种方式见到安逸成,而且他的副驾驶上坐着另一个女人,传言中的未婚妻。
遇见就遇见吧,更让她不甘的是安逸成的决绝,甚至是一句句冷漠无情的话。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冰冷的话语刺痛了她的肺腑,即使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也不能这么无情呢。
何况他们之间还有……
思绪渐渐蔓延开来,童婉却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
是那一段段开心的过往,还是一次次苦难的折磨,还是说到现在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付小言?
不,都不是。
她童婉是高傲的,哪怕是不堪,也绝做不到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当挡箭牌。
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意,童婉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心却是死一般的空寂……
梦雪儿坐在副驾驶上忧心忡忡,几度欲要开腔,却被车子里冷冽的气场吓得不敢出声,只得频频望着那张俊俏刚毅的面容。
“你觉得我很无情!”安逸成从始至终开着车,望着前方的路,声音没有任何缓和。
一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何尝不明白自己的过分之处,所以他不是在问梦雪儿,而是替她给了一个答案。
在梦雪儿眼里,他是无情的。其实,在童婉眼中,他依旧如此。
梦雪儿睨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声带着淡淡的情绪说:“确实无情。”
梦雪儿喜欢安逸成,很多人都知道,她一直想得到安逸成的心,所以当安逸成要自己帮助他,哪怕是牺牲自己,她也乐意,因为这样可以更好的更多时间的接近安逸成。
可是,当她看着安逸成如此对待童婉时,本该开心的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同为女人,她甚至开始同情童婉。
爱上一个深情却又薄情的男人。
只是在爱与被爱的选择中,她永远那么被动,没有选择的权利,并不能为童婉打抱不平。
“如果有一天你尝试了一种痛彻心扉的爱,就知道我今天的做法是正确的。”幽冷的声音在车上听得让人瑟瑟发抖,安逸成眉头紧锁,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忧虑,他何尝不明白自己在搏斗,在与命抗衡。
而,他的命,是童婉!
一旁的梦雪儿听着安逸成的话,默不作声。想她爱的是安逸成,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此刻他在想什么,她一点都不明白。或许,她只是崇拜于他的光环,做了一个他的崇拜者而已吧,只是后来她才知道这并不是爱。
……
大雨一直下着,童婉站在雨中不肯走,她相信那不是安逸成的本意,如今她已经放下身段来找安逸成,不过就是想像包锦一样勇敢一次,爱他就将他留下。
其实,她也相信安逸成是爱自己的,所以他会返回来寻找自己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等的人依旧没有出现,任谁都会难过的,心中的信念一点点崩塌。
为什么?
她和安逸成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要彼此相互折磨一辈子吗?
一个个问题在心中徘徊,逼得她连踹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身体渐渐的冰冷,就想,就想,就这样倒下去吧,倒下去吧。
身体慢慢的倾斜而去……
一个温暖的肩膀,将她稳稳的安放于怀里,“婉婉,你这又是何苦呢?”
多么温柔的声音,如沐春风。
这个声音童婉再熟悉不过了,来自于给了她四年温暖的男人,可是更多的是对他心中的亏欠。
“对不起……”这个怀抱再温暖,却不是她现在想要的,现在的她想要的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可是,那个男人又在哪里呢?
怕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吧,男人狠心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婉婉,你看你又跟我客气了不是!”似是责备女人对他的疏离,实际更多的是温柔的呵护。
童婉木讷的看着他,眼角溢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刚想要说话的时候,被男人打断了。
“女人的身体该多么矜贵,别伤了。”付迪思向来是一个绅士有风度的男人,自然不会随意打断别人要说的话,可看着童婉满眼的泪水心痛不已,他自是知道童婉要说什么,无非是解释对不起的缘由。
何必解释呢,他向来不在乎。
以前不要她的对不起,现在也不会要,当然也不会让她说出来的,不管自己为童婉做到何种程度,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不要求回报的。
其实,他何尝不明白童婉的心境呢,她都懂得,只是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