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偷窃陈家的财物?”许大人瞪着韩洺问道。
韩洺被铁链绑了起来,眼前的是一大堆刑具。
韩洺冷哼道:“只不过是偷个东西而已,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么多人家,为何你别人不选,偏偏就选了陈家?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哦?”韩洺挑眉,“还能有什么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你猜到了些什么,那你不妨跟我说说,我好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你少在这里跟我耍滑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心里怎么想的最好就怎么给我说出来,免得到时候受苦。”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没错。”
韩洺有些为难:“可我觉得,如果我真的这么说了,那大人你一定会和我翻脸。”
“你都作出这种事来了,还怕别人翻脸么?”
“既然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出来了。我心里在想的是,你一个长得猥琐又恶心的人,竟然坐在这里审问我,还真是一大奇事啊。”
许大人的脸色变了变,气愤地说道:“看来你就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好,既然你非要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给他上刑。”
韩洺倒是想过自己既然都进了大牢,不受点苦是不行的。但是他没想到,他才进来一天,这许大人竟然就对他用刑,显然比他想的进度快很多。
韩洺倒是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和他的属下说让他们等两天再行动,这下倒是好了,这苦头怕是有得他吃了。
他虽然上得了战场,打得了敌人,他虽然不是没受过伤,但是这种地方用刑反倒比那种打斗中的伤还要命。
他这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在那之前他甚至连关押皇室宗亲的地方都没去过,对所谓的刑罚也只是听说了一些,了解并不多,这次真是万万没想到,他要靠自身体验来了解啊。
“爹,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韩洺被关起来之后,她这一晚上就没睡觉,翻来复去的心神不宁,就是担心韩洺会不会出事。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等着她爹上朝回来,这就赶忙去打听情况。
“我下朝的时候去找了一趟许大人,和许大人说了半天,这才同意让你去探监。”
晏大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复杂。
晏水月本来得知可以去探监,有些高兴,结果见父亲的表情突然变成这样,心又沉了下来。
“爹,怎么了?”
“那许大人说,昨天审问韩洺的时候,他出口不逊,问他什么,他也不好好回答,于是便对他用了刑。”
“什么?用刑?”晏水月的脸一下就苍白了起来。“那他现在怎么样?还活着吗?应该还是活着的,不然就没机会去探监了。”
“人是还活着,就是受伤了,到时候带回来好好调理就行了。”
“爹,怎么这么快就审问还动了刑呢?虽然我对这些不了解,但我也知道这是要走一个流程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许大人说觉得这件案子棘手,可能会牵扯到一些事情,所以就决定先行审理。”晏大人顿了顿说道,“我觉得许大人这话多半就是在应付,恐怕是为了讨好陈家,所以才这么做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什么时候能去探监?今天可以吗?我现在去准备点药,到那好给他上药。也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用一般的伤药可以吗?”
“我已经和许大人说好了,你现在去就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刑,多带些吧。”晏大人叹气道,“真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越来越麻烦。你见到他之后也劝劝他,让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做了什么事全都说出来,也少受些苦。像是许大人那样的官,要是问得着急了,确实就会用刑,对他也不好。不过只怕是他还做了很多说不得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不能开口,自然想瞒着。”
“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我帮你准备马车,你也准备准备吧,准备好了我就让人送你过去。”
晏水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韩洺竟然被用刑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刑。虽然马上就要见到他,但是她的心里却满是紧张。
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到时候见到韩洺该和他说什么。
说对不起吗?有用么?
然而不说对不起她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原本该进监牢,原本该被用刑的人应该是她。
韩洺觉得自己真是够倒霉的。
被抽了几鞭子,好在没伤脸,但那是沾了盐水的鞭子。
他身体好是一回事,但这疼也是真的。
“唉,进到这里难逃被用刑这一劫。”谢权身为一个过来人,看了看韩洺的伤势,叹气道,“这对你的下手已经算是轻的了,若是再重一些,那可就不止是几鞭子这么简单。只不过今天是这样,可不代表以后也这样,怕是会循序渐进,以后越来越不好过。”
“嗯,也许吧。”所以他得赶快出去才行。
说着话的功夫,牢门被打开了,韩洺看到了晏水月的身影。
“有人来探监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晏水月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就直接扑倒了韩洺的身边,看到他身上的鞭伤,心疼地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