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得那几样夜宵需要用到的配料以及味道,但喻驰却是个厨房白痴,进了厨房后看着几个老厨师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喻驰的双眼中难得露出一丝迷茫。
一个老厨师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里的喻驰一下子被吓到了,心想先是少爷来厨房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现在少爷的教官怎么又来了?
“喻教官是想吃什么东西吗?”老厨师心翼翼地问道。
喻驰摇头,呡着唇想了想,将自己记忆中那几道夜宵菜描述了出来,老厨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喻驰想吃多高难度的东西呢,谁知道只不过是几样极其普通的菜罢了。
“就是我刚刚的那样,你们会做吗?”喻驰问道。
老厨师连连头,“会会,当然会。”
那几个老厨师可是当年郁梓为了战狱专门高薪从各国挖回来的高级厨师,大到山珍海味到家常便饭,甚至连一些只能在国外才能吃到的美食,他们皆无一不精,更何况喻驰的那几样菜平凡无奇,平常人闭着眼睛都能做,如果不会的话也真是愧对他们每个月如此高的薪水了。
喻驰头,示意他们现在就做,而喻驰自己则站在一边细心地看着。
洗菜、切菜,每一个步骤喻驰都认真地看着,眼角瞥到每个厨师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册子,喻驰问道:“你们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
正在收拾东西的一个老厨师回道:“这个册子里面记录了凛爷、郁少以及少爷三个人喜欢吃以及不吃的菜,除了洗澡,这个册子我们都不会离身的。”
“是啊,比如少爷不喜欢吃生菜,不喜欢吃香蕉和猕猴桃,不吃葱……”另一个厨师附和道。
喻驰什么也没,却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菜被一一倒进了碟子里,老厨师将几个碟子放在桌子上,对喻驰道:“喻教官,试试看吧。”
喻驰拿起筷子试了一下味道,严肃地摇头道:“不是这个味道,应该再淡一些,油也不够香。”
老厨师抹了一把汗道:“请稍等,我们再去重做。”
几碟菜做了五六次给喻驰试味道,试到几个老厨师都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根本不会炒菜了才看到喻驰突然双眼放光的头,“就是这个味道!”
几个老厨师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做厨师几十年,还没试过做几样菜还得做个五六次才正确的,不过在得到喻驰赞同的那一刻,几个人都忘记了刚才的劳累。
“就按照这个味道,再做一次给我看看可以吗?”喻驰站起身道。
“没问题。”老厨师头,又重新做了一遍,喻驰细心地将每样菜要放的配料以及份量用心记了下来。
“对了,在我的家乡有一种笼包特别好吃,还有一种面,用几种菜加上新鲜的花甲做汤底的……”
老厨师人好,知道喻驰是战狱的教官,平常虽然冷漠了些,却是个人品不错的孩子,喻驰想吃什么,几个老厨师便乐呵呵地给他做了。
“今晚麻烦你们了。”两个时后,喻驰拿着一堆吃的离开了大厨房。
走出到训练场的时候将一碟笼包分给了守在外面的雇佣兵,又上了三楼,敲响了战狱的房门。
战狱放下手中的资料,打开门,一个雇佣兵手里捧着一碟笼包道:“这是喻教官刚刚给少爷您送来的笼包。”
“他人呢?”战狱接过碟子,皱着眉问道。
“已经回房了。”
战狱头,关上了门,将碟子放在了办公桌上,随手拿过一个咬了一口,里面的汤汁流进嘴里,香甜可口,肉馅饱满,十分好吃,战狱一下子便将几个笼包消灭干净,又精神饱满地继续熬夜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里,战狱暂时没有离开军火基地,只不过被事务缠身,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跑步、游泳过了,就连最普通的对打训练,战狱也抽不出时间。
喻驰偶尔会到大厨房里跟几个老厨师一起为战狱准备夜宵,有时候也会让老厨师先休息,完全由自己准备,每天晚上一到时间,自然会有雇佣兵到厨房来拿夜宵送去给战狱,谁也没想到喻驰会为战狱下厨,所以没有人告诉战狱。
战狱只觉得最近的夜宵异常可口,十分合自己口味,吃的时候总想着要加老厨师们的工资,却因为工作太忙,没空去厨房看一看。
跟战凛通完电话后,战狱又飞去了美国,以凌厉的手段解决好一切事情后战狱又去了其它几个军火基地视察,再回到最大的军火基地的时候夏天已经来了,转眼又过去了半年。
外面的世界已经鸟语花香,而战狱却阴沉着一张脸,每一个向战狱低头鞠躬的雇佣兵皆战战兢兢,而喻驰仅仅是站在远处呡着唇,注视着战狱的背影。
似乎战狱的每一次归来,身上便多了令人心脏发痛的东西,如果能跟在战狱的身边,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可惜他只是个没用的教官。
喻驰泄气地用强度更大的训练惩罚自己,让自己劳累,最好累到无法思考的地步。
战狱倚靠在三楼的栏杆上,看着喻驰勤奋练习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美国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
在黑.道世界里,越被他们在意、重视的人往往下场最为凄惨。
没有弱的人,才是强者,无情的强者才能无所畏惧,而一旦有了重视的东西……
战狱后悔了,后悔答应了喻驰不会赶他离开,其实离自己越远才越安全,而越近